“啊……震驚神色一抹即過。
張土文為兩人滿上,再為自己滿上一杯,然後將目光射入酒水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淡淡地道,“四大宗師,除了尊院的授業長老之外,還有極樂城的極樂門主楊葆貞,陸皇城的杜如恭,據說,他的霸刀十六式,已經達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
再者,像在我們大峪隱居的大宗師,位於幽冥不在深處的業守成大師,他的炙日大法,也已經達到了可與日月同輝的地步,這是我親眼所見。隻是可惜,他的實力不差於其它四位宗師,卻並沒有被天下人認定。”說到這裏,他的眼神之中說出來的全部都是敬佩和高不可攀的神聖色彩,又帶上一點可惜之情,這些宗師級人物,至少在張土文這個大峪土生土長的貴族眼中,是神一樣的存在。
“噢,張兄所介紹的這幾位宗師,聽上去,的確是人人可成仙聖,實在大不簡單,那第四位呢,剩下的一位四大宗師之一又是誰。他的成名絕技又是什麼?”
等兩人聽得意興大發,酒興也隨之帶動起來之時,張土文再意想不到地道,“剩下這一位,連我的宗族內的長輩,也是鮮有人見到過。他似乎有如空氣一般,是不存在的。可又的的確確有這麼一位人物,它叫做秦排風,外號逍遙散人。此人一向來少有理會世間發生的一切事情,一心隻在玄功之道,居無定所,仙蹤飄渺,而他的成名絕技。則有賴於兩位日後得知相告於兄弟我了。”
林晨一陣頭皮發麻,秦排風就是秦家的上一代高人中最為叛逆的一個,最後被驅逐出秦家,與自己也有莫大的淵緣。不過他不想在這樣的場合上說起這位前輩,皆因對方對他有交待,林晨得實踐自己的承諾。
張土文的幽默,立即化解了回答不上徐世績最後一個問題的尷尬,而且顯得那麼的有趣活潑。
林晨直感覺到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歎,這些厲害人物,動轍可以影響到天下大勢,是屬於風雲裏的最頂端的厲害推手。名聲之盛,有如仙聖。
“可是張兄,恕我直言,現在你們青龍山七十二峪,和我們天武學院,正在交戰呢。雙方的攻伐,也都已經曆經幾百年之久。我們這次進青龍山來,正是為剿滅馬賊頭子,人稱紫衣龍王的賀知章而來。雙方戰火連綿不絕,仇恨越積越深,彼此之間都有將對方生吞活剝的野心。張兄剛才所言,你的宗族正與大峪豪強作交易,難道就不怕天武學院治你一個資敵之罪嗎。”
張土文不聽則已,一聽之下居然哈哈大笑。
把扇子張開,動作瀟灑好看,出奇地為林晨和徐世績兩人上了一陣風,樂嗬著道,“看來兩位兄台,對此中實情,還是不太夯實啊。實話告訴你們吧,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戰火綿延,也阻止不了互相之間的交易。我們宗族與天武學院的關係啊,說來也怪。彼此之間即有非常深的積怨,可又互相易市,交易一些彼此需要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又是本宗族所沒有的。所以統治者即在較量,又在以物易物,邊貿關係這才發展起來。
這種關係到達了何種地步,張某就舉一個例子。聽宗族內的長輩們提起,早在十年之前,你們天武學院正與邪極宗交戰之際。兩個陣營相持不下,而天武學院則因為缺少精良的馬鐵而犯愁不已。
這時,你們學院的寶閣長老,即享有名望地位的八大元首之一,那時還不過是一個執事,還未升長老。他主動向你們的學院院長請命,出使邪極宗,以鑽金幣易貨,為天武學院弄來了上萬車的精良鐵礦和幾萬匹的上等駿馬。從而為打敗邪極宗奠定了基礎,直到奪下了天下第一宗的名頭。
寶閣長老也因此事獲得了天武學院院長的激賞,從此一躍成了現在的長老身份。”
徐世績愕然之極,在心底深處,這些事情,應該是重大的秘密才對,輕易不可泄露。為何這張土文由於親眼目睹一般。如此一來,此人決非是普通的宗族子弟,一定是這片大陸裏麵數一數二的宗族才有資格了解這許多的秘密。
一說到寶閣長老,徐世績立即心有所感道,“張兄說的對,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不過,因為當年的勝利而帶來的負麵效果,卻才剛剛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