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無極是老江湖,時間一長,必能夠從種種的反應上判斷出他們兩人所用的“詭計。”
因此要拿下這魔門裏的罕有高手,就必須得一鼓作氣,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擊之前,將鸞無極擊敗。
戰刀出鞘,林晨的這一刀,去勢非常的猛烈。
這回是林晨把所有的玄功,都回輸到了徐世績的體內,因此氣血充盈,力量足具的情況下。徐世績斬出來的這一刀,淩厲無比,能夠阻攔對方的範圍已經大大增強,鸞無極在受傷之下,又經連番的交手,絕沒有可能從徐世績的手裏溜掉。
戰刀過去,“轟”的一聲巨響,鸞無極整個人都差一點沒有被劈得往斷崖下跌去,麵容一變,已經血色全失,狼狽到了極點。
林晨哈哈大笑一聲,像附骨之蟲,立即追擊過去,不給對方任何的喘息之機。
對方的一張鬼臉,由慘白變成慘綠,再由慘綠變成驚恐。
交戰這麼長時間,雙方鬥智鬥勇,徐世績和林晨兩人還是第一次取得絕對的主動。
當鸞無極就地一個打滾,往懸崖邊上的一處巨石上滾去之時,徐世績的戰刀絲毫沒有停頓,鏘鏘地發出頻密的互相將擊的聲響,氣氛頓時詭異到了極點。
雙方都以攻對攻,以快擊快,一陣兔起鶻落後,激烈的追逐戰立即慢慢地現出尾聲。近身搏鬥本是鸞無極的強項,哪想到此時居然一個天武學院的後起之秀,居然能夠有能力與他以硬碰硬。這要是換作以前,簡直不可想象。
鸞無極老臉一紅,好像他的身邊四周所有的空氣都凝結到了一起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林晨雙眼神光連射,知道身為魔門元老的鸞無極,已經在師兄徐世績的猛烈打擊下,處於下風,而且是絕對的下風。想扳回局麵,隻怕是沒有可能。
戰局已定,林晨放心不少,悠閑地向江島懸崖下的山道望了一眼,再環目四顧,瞥了一眼環繞著海島的江麵。
林晨這一看不要緊,發覺江麵上密密麻麻,瞬間就布滿了無數的風帆,已經有幾艘巨艦,不知何時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到了海島,已經有天渭幫的好手開始登陸,從甲板上往陡坡陸地上飛來。
“師兄,快點結束戰鬥。”林晨大喝一聲,指著江麵上的情況給徐世績看。
徐世績一句話也沒有說,手中戰刀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強了勢力,狂擊一記,往對方的要害部位猛地撲去。
“鏘”!人影分開,徐世績的戰刀終於歸位,回到了刀鞘之內。
徐世績卓立在斷崖邊上,雙眼望開,密密麻麻的敵艦任其開來,與林晨一道,快速地借密林的掩印,消失在了江島不知名的區域。
“師兄,得手了,我們終於得手了。”林晨掩飾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向徐世績喝道。
剛剛鑽出水麵,徐世績也十分的興奮,剛才戰勝魔門元老鸞無極的事實,還沒有來得及與自己的好兄弟林晨分享。
兩人濕漉漉地靠近到了天渭幫後院不遠處的江邊碼頭上,此時月色昏黑,星空如洗,雖然沒有月亮的皎潔照明,但無數的星星,卻耀眼無比,也能提供一些光亮,讓人夜裏視物。
江風吹來,港灣內,江浪不停地拍打在碼頭上。
可能因為天渭幫的高手已經傾巢而出的原因,碼頭上與前次相比,明顯的安靜多了。
林晨像一上岸邊,像一條狗一樣甩了甩身上的水跡,勁氣暴發,全身濕漉漉的狀態立即變成了一身的幹爽,神奇到了極點。
林晨累得扒在地上,徐世績也沒有再走下去的氣力。
已經重新潛回到了天渭幫,現在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在天渭幫裏蟄伏一段時間,以等天時。
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們兩人在聯手對決鸞無極的時候,本身亦受了不輕的內傷外傷。
徐世績從懷裏麵把那個以防水油布包裹著的藥瓶給拿了出來,交到林晨的手裏。
“快點數數,看這裏麵有多少已經煉製成功的丹藥。”
林晨將藥瓶接過來,像倒豆子一樣地將所有的藥丸全都倒出來,愕然地道,“兩顆?”
他已經將眼睛對準了藥瓶,巴不得自己腦袋變小,可以伸到藥瓶的裏麵去看個真切,形態樣貌十分的搞笑。
徐世績沒有好氣地發火道,“沒有想到才兩顆,鸞無極啊鸞無極,你也太讓我失望了。”
“師兄,別失望。這種東西,比寶草還要珍貴,可遇而不可求。我們即有機會遇到,從鸞無極的身上把它奪來。就莫要負了這兩顆寶丸,如何處置它,還請師兄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