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讓對方奪去就奪去,再怎麼說,義父母親大人,雖然不是親養,可勝似親養,對小女子有養育之恩,小女子願意豁出一切去,為兩位老人家死後找點哀榮。哪知對方坐地起價,除了沒收我家的鋪麵房子外,還要小女子立下百個鑽金幣的欠條,揚言,如果不還清這些欠款,就讓將小女子的自由也給奪了。小女子不從,所以到客店裏來做些端茶遞水和洗衣縫補的工作,賺一點小錢,慢慢積累了,好還將了去。”
說到這裏,女子話到傷心處,又哭泣起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可惜小女子夫家死得早,孩兒又小,根本無力嚐還百鑽金幣的巨款。雖說要回了養父母的遺體,已經讓二老入土為安,可這麼多錢,小女子根本就還不起。這不,剛剛一撥惡漢才代那惡霸催逼討要欠款而來,小女子經這些惡奴們教訓,感覺麵目無光,心中委屈,所以才會哭出聲來,不曾想打擾到你們的酒興,實在該死之極。”
林晨聽得神經發麻,徐世績的拳頭也是握得緊緊的。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那所謂的官人,他叫什麼名字?且帶我們去與他理論。”
“啊……二位萬勿衝動,這官人好生了得。加上他背景深厚,根本就是地頭蛇式的人物,惹不得的人物。”
林晨嘿嘿地冷笑一聲,柔聲對婦人道,“你先說來聽聽,這人是不是背後有天渭幫為他撐腰。”
婦人眼裏射出驚訝的目光,點點頭道,“的確如此。”
徐世績大手一揮,喝道,“還等個鳥,我們現在就去為你報仇,告訴我他的姓名和住處。”
婦人不敢置信地猶豫片刻,反為兩人擔心起來,先道謝兩聲,再對徐世績道,“不敢問這位公子,天渭幫的來頭,你可聽過。在這片大峪城裏,基本沒有人敢逆天渭幫的意,他們要怎樣就怎樣,城中百姓,皆已經被魚肉習慣了。兩位公子雖然是好心,可小女子萬萬不敢為了一己之私,害了你們性命。”
林晨連連點頭稱是,微笑著道,“你放心吧!遲早我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不過此事的確不能急於一時,你且先接受了我們的資助,拿著這些錢去買一間像樣點的房子,先安頓下來再說。以你現在的情況,最好是投奔親戚去,也好有個照應。”
一包裹的鑽金幣從包裏麵取出,足足有千枚之多。
婦人看得一呆,臉上刷地一下紅了,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錢。
一個鑽金幣就是一千個金幣,一千個金幣,可供一月開支有餘。普通人家一年也就能賺那麼十幾個金幣,更不要提鑽金幣了。
女子嚇了一跳,雙手亂搖,“沒有為二位公子做半點事情,小女子怎敢收授如此多的錢財恩情。”
徐世績到了林晨麵前,從他手裏麵抓過包袋,扔到了對方的懷裏,喝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先一百鑽金幣還了欠款,剩下的自用。你且節約點用就是,包保足夠你下半生能節衣縮食地平安渡過。還有,你今天哪裏也不要去,就在這裏等候著那所謂的大官人的奴才們上來討要錢財。到時我們自有手段來對付他們。”
女人突然跪了下去,眼含熱淚,“要不是夫家死得早,憑借著他一手拿手的撲獸絕技,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兩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萬死難以報答。以後小女子就稱二位為因公,出入皆服侍兩位公子。一輩子做牛做馬,定要還了這恩情。”
徐世績苦笑著搖頭,林晨溫言軟語地勸道,“嫂子,且勿要再謝,我們本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人。對了,你剛才說你的夫家,是什麼撲獸的高人,請問他叫什麼名字。”
“段金柱。”
“段金柱?”
林晨眉頭一皺,“他是不是進過青龍山或者萬重山打獵撲獸,身高七尺,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
“正是夫家,公子你怎麼知道。”
林晨長歎一口氣,“你的相公,曾經與我在萬重山遭遇過,我們還打獵飲酒,過了幾天逍遙的日子。而後分道揚鑣,卻沒有想到如此早就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