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的臉上也抹起一片紅光,不過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哈,不愧為授業長老的親傳學員,林晨,你僅憑自己的護身勁氣,居然可以擋我全力施展的烈馬槍。就看在這一點的份上,讓我再給你一次忠告,立即給我滾下山去,離魔極宗越遠越好。否則不要怪我不顧念惜才之心,老夫即便是在喜歡你,也會在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情形下,將你絕力擊殺。”
這幾句話倒是通過趙信的麵容,可以真真切切地體會到是對方的由衷之言。
隻是這種沒有私心的關心,從一位魔極宗的邪君嘴裏說出,說出去肯定沒有人相信,連林晨自己也覺得十分的特異。
出於禮貌,他先道謝一聲,直言道,“趙邪君,不管你剛才所說的是由衷之言也好,還是狐假虎威也罷。總之今日魔極宗,我是闖定了。不達目的,林晨絕不收手。”
趙信知道林晨意誌堅決,再勸下去,也隻會落得個無功而返。
悠悠地點點頭,欣賞林晨的骨氣,“小子,不如就由我們來打個賭,賭輸了的,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而這個條件,你可以先提出來,也可以在之後說出。你可願意。”
林晨十分淡定地揮了揮手,饒有興致地道,“請說。”
“我們就以百招為限,百招之內,不管誰處於下風,又或者說是直接落敗,都必須得承認對方的高明。從而願賭服輸,答應勝利者一個條件。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晨分辨了一下對方這個提議裏可能有的陷阱,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個提議還算是十分的公允。
雖然不知趙信在打著什麼鬼主意,但是可以肯定今天這一戰,必有一人落敗。否則兩方都沒有辦法向對方的宗門交差。
想了一下,點點頭,終於答應下來。
“好吧,不過要是你敗了,你讓你立即告知我天武學院授業長老的下落。還有,我還要知道另一個女人的下落。”
“另一個女人?”趙信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之中帶著十分迷惑的神色。
在他看來,林晨此趟到魔極宗來挑戰,其目的的確十分不簡單,原來卻是為了她而來。
這個她,可是一個十分厲害的角色,而且與魔極宗和天武學院都有著莫大的關聯,更與天下有名有姓的大世家秦家關係非淺。
唯一可惜的是,這個秘密始終掌握在宗主離玉妊一人手裏。他趙信雖然是邪君之首,有些宗門事務,也是不便於過問的,對於林晨提到的女人,他雖然知道是誰,但卻不能答應林晨。
“這個條件我不答應,不過告訴你授業長老的下落,憑我在魔極宗的威望,老夫還是可以做到的。”
林晨是何等樣聰明的人,從對方的話裏,他立即判斷出自己的娘,秦月藍就被囚禁在魔極宗中。唯一不知道的是確切的位置。但也總比什麼都沒打聽出來的好,心中一陣狂喜,不由得立即向對方作出退讓道,“好,一言為定,現在輪到你提條件了。”
“很簡單。”趙信指著林晨的胸口鼓起的位置,“隻要你輸了,魔極令牌必須歸還老夫。”
“笑話,這令牌又不是你的,我費了那麼大的周折,從徐丁勝手裏得到它。怎麼可能這麼輕易交給你。”
趙信啞然失笑,“你好像不知道它的來曆一般。真是可笑之極,誰說魔極令牌非我魔極宗之物?否則為什麼叫做魔極令牌,你仔細的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徐丁勝等三位殺才,本是我魔極宗高手。後來因為發生了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他們最終叛變了。
而我魔極宗追殺千裏,在長豐鎮外一座破敗的宗門建築裏發現了他們的存在。蕊如冰親自前往查探處置。卻讓你小子黃雀在後,得了便宜。這次你上到魔極宗來追查你母親的下落,帶著它來,也不會沒有用其防身,以防萬一的打算吧。”
林晨暗暗心驚,趙信果然是個智者,能從一兩種表象推斷出這麼多的結果來。
他的確有做過這樣的打算,不過初衷更多的是為了解開魔極令牌裏的迷團。
而且魔極宗內外,對此物極為的忌憚,魔極宗兩次舉宗門之力,入侵天武學院。林晨都是靠著這塊令牌的魔力,將魔極宗給擊退的。
這其中的種種關聯,無不提示著他,這塊令牌的重要性,無論是對魔極宗,還是天武學院。
因此他沒有可能因一時之敗,而將如此重要的東西輸與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