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玉妊絲毫不以為忤,淡淡地回敬林晨道,“趁人之危?噢,是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記住了,天武學院的小家夥,奴家本就是女子,不是什麼所謂的偽君子。今天在這裏的,誰也別想跑,蠻三刀是我的,你的師父授業長老也是我的。連你這個小娃也,還是我的,嗬嗬,冰兒,你還不出來,更待何時。”
林晨還以為離玉妊是在開玩笑,故意出聲嚇唬自己。以求讓他和恩師都有所顧慮,不能抽身參與到插手離玉妊對付蠻三刀的事情中去。
哪知一道白影如電,從一邊廣場外的雪林裏遁飛出來。升在半空,選定了目標,快速地飄飛下來,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師尊離玉妊和林晨之間的距離中央處。
來人玉麵如狐,一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說不盡的媚態。不是魔極宗人人懼怕的豔魔蕊如冰,還會有誰。
突然之間驚起的變化,倒讓林晨都有所錯愕。
形勢現在分明得很,離玉妊加蕊如冰,兩人都是魔極宗的生力軍。
而恩師和蠻三刀,都身受重傷。隻有林晨一人是養精蓄銳的高手。看來這次他們果真是中了離玉妊的圈套,最終的結局,照常理推測下去,不用想,都能知道是凶多吉少。
“好。”林晨大叫一個好字,恩師授業長老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自然是知道林晨下定決心,誓死保全自己,要與魔極宗的對立麵的蠻三刀暫時結成同盟。
“好膽,林晨,你還不束手就擒麼,現在不投降,更待何時。”
“哈哈,隻有戰死的林晨,沒有投降的林晨。離玉妊,今天我林晨就來領教你的高招,如果你想得到天武令牌的話,就跟我來吧。”
林晨突然之間膽大到探手入懷,親自從意象命門裏啟出天武令牌,將它抓在手中,當成了一塊誘惑力強絕的誘餌,頻頻向離玉妊作著試探之舉。
他一邊拋出誘餌,一邊絕力行動。連看都不看尊師一眼,立即往與眾人相反的一個方向遁飛而去。似乎根本不管廣場上的授業長老的生死一般。
兩道身影,兔起鶻落,在鐵槍廟後院處無盡的敗落建築間來回飛遁,瞬間即遠離了巨大的殿宇外圍。
林晨幾經輾轉,將【追風步法】提升到極致,不停地加快速度遁走。哪怕能夠遠離身後不停地迫至的離玉妊一點點距離,他都願意付出任何努力。
隻是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林晨根本逃不出全力追逃的宗師級敵手的手掌心。
“噫,人怎麼不見了。不好。”
林晨正氣喘著停下來,向身後一瞥,發現剛才還對他死追不放的離玉妊,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嗬嗬,林晨,你是否想奴家了。來,讓奴家與你親熱親熱。”
林晨猛地回身,幸好離玉妊沒有偷襲,否則以對方超出自己至少兩個層級的魔功,魔極宗一招就能將他置於死地。
林晨慢慢地回轉過來,雙眼一動不動地望著眼前的邪魔離玉妊。
離玉妊饒有興致地像個男人一般負手在後,立在鐵槍廟大殿後一片皚皚白雪的林間小道上。
兩邊冰林處處,道路上結著小冰,有一些絲滑,不過卻絲毫也不會阻礙到高手如林晨者他們的行動。
對方此時媚態橫生,完全看不出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離玉妊雙眼之中,閃著一種充滿了智慧,卻又狡黠無比,像大海一般不可測度的魔光。
她的魔光,似乎可以洞察到一切細微的東西。甚至是林晨的心中,以及內心所想,都逃不過去。
林晨本想喝罵她幾句,不過像離玉妊這樣的魔門宗師,雖然是女人身,但臉皮比城牆還厚。罵她,不能讓她少根頭發,更不會激怒對方。隻會讓離玉妊變得更加的得意忘形。
林晨突然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宗主,你的弟子就要被蠻三刀帶到蠻族去了。難道你真就那麼相信,豔魔一人可以鬥得過我的恩師和蠻三刀的聯手麼?要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三千釘呢。”
哪知離玉妊對他這句半真半假,半有可能的話不聞不問,反而出語相譏道,“林晨啊林晨,真是想不到。你一個堂堂天武學院的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居然會落到這等地步。要靠授業老匹夫用性命換來的觀戰機會來成就你。
天武學院今日一天之內,將會失去兩個最重要的人。看來氣數也快盡了,更值得慶祝的是,連對我們整個大陸威脅重重的蠻王,也要死在鐵槍廟。而今過後,世間再也沒有能與魔極宗對抗的宗門。嗬嗬,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神仙日子?想想就讓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