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巳時,男孩還沒有醒過來。此時,狂風大作,吹的所有的大樹搖搖擺擺,黃葉紛紛落下。而空中,烏雲密布,看樣子一場大雨將至,在山腳下不遠的地方忽然走過來一名身穿道袍的老道士。
老道士留著長長的胡須,手中拿著拂塵,微笑著走到離男孩不遠的地方,喃喃自語:“這娃心性如此堅韌,十十夜,當真是受盡了磨難。”
突然老道士目光凜冽眼中閃過一道殺氣,看向那條花斑蛇:“孽畜!十年前貧道念你修行不宜,放過你,今日還想殘害世人。”
花斑蛇很有靈性的努力搖擺著蛇頭,一邊搖頭,一邊吐著芯子看著熟睡著的男孩。
“是你帶他來到這裏的?”老道士仿佛自言自語看著花斑蛇道。
花斑蛇點了點蛇頭。
“怪不得,當年貧道用了足足半月之久才到達這清風觀,這少年就算有高人指點也不會才用了十就走到此處。”老道士哈哈大笑。
繼而他一把扛起男孩就往山頂走,在滿是棘刺的山腳老道士似乎毫不受其影響,步履輕快,甚至有時候僅僅是腳尖點地,如同蜻蜓點水般的行走著。
而那條花斑蛇就明顯的慢了一拍,隻好奮力的往上爬,見老道士走後,那條漆黑的大蟒蛇也從樹洞內爬了出來。
看到花斑蛇向著山頂爬去,大蟒蛇猶豫了下,也朝著山頂進發。
次日清晨,男孩在一張竹製的床上醒來,他看著四周,很簡單的擺設,除了一張床就剩下一張木桌子。
男孩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探出一顆腦袋看著門外,卻看到一個老道士閉著眼睛坐在庭院內打坐。
“出來吧”
老道士並未睜開眼睛卻好像看到了男孩,開口道。
“你是怎麼看到我的?”男孩確定自己並沒有發出聲音,疑惑著問道。
“你還是先你來此地是做什麼的把?”老道士低聲問道。
男孩突然想到逝去的雙親,眼睛一下子不爭氣了起來,他卻拚命的想在這個陌生人麵前忍住,導致憋得臉漲紅。
男孩不回答,老道士也不再言語,繼續打坐。
終於,男孩醞釀了良久才開口模仿著大人們的口氣道:“生本是陽日鎮居民,生於成華元年年初,家中父母被奸人所害,臨終遺托,特地前來此地,送一塊圓玉。”
著男孩從自己的懷中掏出那塊圓玉,想交到老道士手中,卻躊躅不前。
“哦?你是莫問?”老道士轉過頭,看著男孩,一臉的詫異。
“老道…老先生你認識我?”
“哈哈,果然萬事自有定,老道十年前種下的因,如今要了卻這果了。”老道士放聲大笑,放蕩不羈。
“十年前?”
道士站起身來,揮了揮手中的拂塵,走到男孩身邊,摸了摸他的頭,道:“十年前英宗駕崩,舉國同哀,正值順八年。貧道出山遊曆,偶遇從皇城遷到此地的一家人。
其中一女子還有身孕,孕有九月之餘,貧道便給那孩子取名莫問。當時還順帶給他算了一卦,卦象顯示你命中定有一坎,而且過了這坎,定會入我道門,貧道便特地留下了這個圓玉作為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