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三顆佛珠射進黃毛狐狸的身體內,它瞬間便猶如泄了氣的氣球,癱軟在地,渾身散發出一陣肉眼可見的白光,再次發出一聲低吼,便沒了動靜。
和尚從桃樹梢跳在雪地上,走到狐狸屍體麵前,拿起屍體甩了甩,那三枚佛珠從狐狸身上掉落下來,取過佛珠後扭過頭打量起莫問來。
“****的玄十六,又坑了本道,又用本道自稱。
莫問壓根不知道玄十六是誰,隻好走到和尚麵前:“敢問道…敢問師父這狐狸是怎麼一回事?”
老和尚自稱極其混亂,一會之間便用了本座,貧僧,本道三個稱呼,使得莫問一時半會都不知道用什麼來稱呼他為好。
老和尚沉默著,眯起眼睛打量著數千米之外的石亭,良久才道。“你可是玄十六的弟子?”
“玄十六是誰?”莫問壓根就不知道師傅叫玄十六,因此一副不認識玄十六的樣子。
“你既然不是玄十六的弟子,又怎麼會待在這清風觀?若是本道猜得不錯,你定是修煉了玄十六的女人經吧?”和尚雙眼翻起,撇著眼角看著石亭所在的方向繼續道“既然你不是玄十六的弟子,那本道隻好幫他收回這女人經了!”
老和尚著,一步跨過,走到莫問麵前,單手探出就從莫問的懷裏拿出那兩本泛黃的古書,而莫問則因為受力不均,倒在雪地上。
就在這時,南方桃林呼呼作響,樹枝上掛著的雪花全部散落在地,幾十秒間,老道士飛身掠過桃林出現在和尚身旁,手持拂塵瞬時掠過那兩本泛黃的古書。
誰知和尚身手也不慢,原地轉了個圈,古書依舊在手,隻是另一手中的燈籠已經熄滅,“玄十六,你又誑了貧僧一次。”
玄十六見未能搶過古書,微微歎息,“出家人從不打誑語,這狐狸的確出現,危害百姓,貧道前去通知你,哪裏有假話?”
莫問站在一旁,呆如木雞的看著自己“複活”的師傅,想問點什麼,卻又無法開口。
“真不要臉,這黃毛狐狸明明是你這徒弟的命狐妖,若除不掉這妖狐,他又怎能入你玄門?你這做師傅的怕遭譴,特地誑來貧僧,還不是打誑語?”老和尚一把丟過燈籠。
“對啊,貧道請你前來降除狐妖,這的確有狐妖,可未曾打過誑語。”玄十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莫問,這狐妖的確是他的命狐妖,隻是自己身為他的師傅不能出手,才騙來這和尚相助。
南方桃林再次發出一陣響聲,似有風刮過,樹枝隨風搖擺,不多時,從樹林中飛掠過一老道姑。老道姑的身後還跟著一貌美如花似玉般的道姑,
這道姑,麵容清秀,年約雙十,五官精致,她頭戴偃月冠,形似元寶,身披灰色道袍,腳蹬一雙藏藍色翹頭厚布鞋,一對劍眉樹兩邊。
(偃月冠:黑色帽子形似元寶,為道家帽子。)
老道走到跟前,對著和尚微微一拜,欠下身子,“懲戒大師,這玄十六什麼德行,世人皆知,隻是這《青玄》乃玄門時代祖傳法寶,是不是可以先還給貧道,至於你和玄十六的恩恩怨怨,貧道絕不插手!”
和尚無聲冷笑,臉上的皺皮也跟著抖動起來“貧道入過道門,可憐那三清祖師欺人太甚,一日隻差毀我終生。貧道又入佛門,可那如來不曾收我,本座倒要看看這子何德何能,竟被你們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