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到了下午,老道士和莫問依舊盤腿坐在庭院內,頭頂上也飄起了細細的雪花,可兩人絲毫未受氣影響,仍然一邊講道,一邊論道。
直到下午酉時,老道士才起身對莫問道,“今日色已晚,此後七日,你不得下山,貧道傳你些簡單法門。”
老道士無奈拍了拍肩上的雪花,若不是時間緊迫,又怎麼會如此倉促,好在自己筆述留下了多年來的心得體會,也算是給自己這個倒黴徒弟一點參考。
至於這餘下的七日,他自有安排。誦經打坐,堪輿之法,醫藥丹書,書寫符咒,起壇作法,強身武功,這些都全部並非一日之功,但是老道士也不得不一日一課,至於莫問能學到多少,全憑悟性了。(堪輿之法:風水看宅)
此後第一日。
一大清早早,老道士攜帶眾多竹簡書,線裝書如約而至,於庭院誦經內打坐。
隻是他誦經時是一字一頓的讀,莫問沒聽了三兩句便昏沉欲睡,搖頭晃腦,而老道士則自顧自的朗誦著經文,到了傍晚,莫問甚至連完整的一句經文都念不出。
老道士則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滿意莫問的這種狀態,
誦經完畢,老道士將麵前的各種書籍推置莫問麵前,“這些全部是一些經文,如《文始真經》《化書》等,前三十三年,為師並沒有教你誦經,是怕你心中的複仇念頭,讓你無力看進經書,日後你要好生誦讀。”
莫問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各種經文,這一日,別誦經了,自己完全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似睡非睡。
“師傅,今日莫問不才,毫無長進,這經文晦澀難懂,聽了隻讓人想睡覺。”莫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老道士哈哈大笑,不以為然,“為師為你誦經為假,實為調息,為師一字一頓,隻為讓你跟的上我的節奏,在誦經的節奏中一吐一納,為道者以聚其靈氣,連吐納調息修養身心都不會,何談成道?”
“原來如此。”莫問恍然大悟,暗道師傅用心良苦。
“罷了,今日你且早點歇息。為師明日再來,”
語畢老道士走出清風觀,下山而去。
莫問尾隨老道士,送出門外,心中不禁想道,師傅是這清風觀的道士,住了三十三年,可為什麼自從昨拜師儀式後,每日均不住在清風觀,可是師傅不住在道觀又住在哪裏?
第二日。
卯時剛過,老道士帶著老道姑和靈女女冠,再次拿著幾本書籍來到道觀。
而莫問則還在東廂房內昏昏欲睡,老道士走到跟前踢上一腳,莫問才猛的驚醒,連忙爬起。
這一動作,引的老道姑身後的靈玉女道士捂嘴含蓄的笑著。
繼而老道士遞給莫問兩個白麵饅頭道:“今日由你師叔,教你學習堪輿之法。”
莫問看了看老道姑,這道姑正是前幾日替他療傷針灸的女道士,昨師傅還世代單傳,今就蹦出個女師叔?
而後眾人來到庭院,老道姑要莫問盤腿而坐,之後老道姑雙手負背,道:
“堪指道,輿指地道。堪輿即風水,這堪輿之法無外乎於兩種,陰、陽。陰宅亡人居,陽宅活人住,若陰陽相混,則必出大亂。而堪輿一門因為知識龐雜,因此也有自己派係,比如當今還存在的八宅、命理、三合、五行、奇門……”
……
(此處六日略過,如果細寫就全部是道家的辯論學了,本書主講、探險,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