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計劃完全打亂,墨轅哪裏敢讓司空臨離開?
臉色一沉,他飛快的將司空臨拉住:“一萬多年了,你還是這個性子,一有什麼事就沉不住氣。你若是貿貿然去報告天妃,你說依天妃對他的忌憚,會不會依舊派你去送死?”
見司空臨臉色一變,墨轅又道:“天妃的命令,你自然是不敢拒絕的,別說你對上他,加上我們四個都不可能。所以,你還是冷靜點,我們好好商量對策才是。”
“到這個時候,再不冷靜,真的隻有死了!”
一股戾氣混合著殺機,墨轅死死盯著司空臨,一字一句道:“既然已經背叛,就隻能拚命了!我絕對相信,他沒有脫困,就算他能夠出現在魂域,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恢複了曾經的力量。”
心頭一動,司空臨若有所思,心中的不安這才漸漸放下:“是的,應該如此。”
這裏是魂域,一個特殊空間,非正常的外界。夜冥殤手段眾多,特別是有一門神魂方麵的功法,使得他在這方麵遠超他人。否則也不會永生不滅,即便是合域尊與天妃二人合力,也隻能封印無法殺滅。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他才能勉強出入魂域?而並非他猜想的已經脫困?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司空臨總算冷靜下來,危機一過,隨之而來的便是濃鬱的殺機。封印鎖的問題,一天不解決就無法安心,若是有可能,再給他加上幾十個封印陣紋就更穩妥了。
無法脫困,活活鎮壓死他,永生永世!
“這事太過突然,我來尋你之前還沒有發生,想來其中定有蹊蹺。”墨轅道:“既然到了白虎國,那就正好去了解一下,或許我們能夠從白皇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必須打消司空臨的疑慮,他不會逃走,進而通知其他三人。然後他才能盡快去天獄,隻有見到主上他才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
“女皇大駕光臨白虎宮,實在是難得,請坐。”
暖閣之中,白焱詔揚手示意,便坐了下來,待宮人奉上茶點後,才笑道:“含芙公主身體恢複的如何了,應該沒有大礙了吧?女皇平時不是最疼愛她的嗎,怎麼今日沒有跟著一起來?”
坐在下首方的那個美豔女子,已經看不到前幾天的頹敗和驚恐,仿佛那場大戰不過是做夢一般,她依舊是至高無上的朱雀國女皇,那個全大陸最妖嬈,最誘人的女子。
“芙兒還有些內傷,不過已經無恙了,多謝白皇關心。不過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你宮中才成熟的那幾顆玉芝果的。”
一反常態的沒有流露出那抹魅惑,朱雀正襟危坐,寬大的袖袍攏在身前,纖纖如玉的手指交纏在一起,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女皇可是在想那個神秘男子的來曆?”
白焱詔龍睛虎目,坐在上首淡淡含笑。他下首右邊,白祁然和柳夢璿作陪,除此之外,就是一直坐在朱雀身旁,卻一句話都沒有出聲的朱寒月。
“白皇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說了。”
朱雀眸眼一抬,正色道:“想必和我一般,白皇也沒有調查出那神秘男子絲毫來曆吧?如此強大的一個人,絕對不可能突然冒出來的,沒有家族,沒有半點端倪,豈不是太不正常了?”
“女皇的意思是?”白焱詔依舊沒有表態,隻看著她。
原本他就在想,其餘三人中他應該拉攏誰,沒想到卻是朱雀主動送上門。
既然她有求於他,那麼接下來就好說了。已經對那神秘男子的身份有幾分猜測,若是真和朱雀合作,他必定要占據主動性,得到更多的利益才行!
“我想和白皇合作!”
鳳眸一眯,朱雀道:“對於這個神秘男子,想來白皇已經明白他的厲害之處了,我和他已經不死不休,但卻毫無勝算……”
“非但沒有勝算,怕是隻有死算。”白焱詔突然插口,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被白焱詔說破了最擔憂的事,朱雀臉色倏地一沉,眸中精光閃爍:“白皇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想和你合作罷了,畢竟若是我出事,隻怕你白虎國也會遭到波及。畢竟那日你也對他出手了的。”
“那女皇想如何合作?”
“殺了他!”
白焱詔微微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女皇莫不是傻了不成?你我二人聯手尚且敵不過他一招,你居然還說要殺了他?哈哈哈……本皇可不想和你一起瘋,若是女皇沒有其他事,那就這樣吧。”
見他竟然有了送客的意思,朱雀不由得也惱了,倏地站了起來,冷笑著道:“怎麼,難道白皇還以為自己能夠置身事外嗎?上次我就說過,那人既然肯為了柳絮傷我芙兒,你以為你未來兒媳和柳絮之間的仇恨,你能夠跑得掉?”
沒想到會扯到自己身上,柳夢璿臉色一變,但說話的是朱雀,她哪裏敢發話?白焱詔眉頭一皺,不待他說話,朱雀又自顧自的道:“不管白皇你私底下對那人有什麼了解,但有一個關鍵點,必定是你所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