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先將話說在這裏,時間久了,柳姑娘自然會相信。隻求柳姑娘將鄙人的話帶給那位大人,但凡有用得著鄙人的地方,大人盡管吩咐。”
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柳絮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才道:“且不說我根本不知道公孫大人在說什麼,就算大人知道鎮壓在地宮中的那位脫困了,也不用來給我說啊。”
“你想要效忠他,那是大人你的事,跟我談這些有什麼用?大人本就是天獄的典獄長,想要見他還有什麼難的?直接下去對他說,這才是最簡單的。”
“明白,明白。”
公孫博文不以為意,依舊滿麵笑容:“鄙人是最清楚這一點的了,當初柳姑娘就是下到地宮中,見了那惡魔一麵,因此才有後來的際遇。隻不過……”
他嘿嘿幹笑兩聲,有些為難道:“柳姑娘也應該知道,那位主兒……脾氣不太好,若是鄙人貿貿然下去惹怒了他,豈不是弄巧成拙?”
“如果柳姑娘能夠先大人說一聲,表明鄙人的心跡,那鄙人就放心了。”
“嗬嗬,公孫大人可真的高看我了。當初我僥幸免於一死,不過是運氣,我雖然逃過一劫,但可是在沒有把握能夠說服他什麼。”
“無妨,隻要柳姑娘將我的話帶到就是了。”
這時,公孫博文伸長脖子,探過來小聲的道:“為了表明態度,我給柳姑娘說一個秘密,還望千萬不要泄露出去。”
“師家曾經和柳姑娘有些過節,對吧?師逸仙和柳姑娘一同進入地宮,結果昏迷不醒,她可是師家大小姐,柳姑娘可想而知,難道師家會放過你?”
不等柳絮開口,公孫博文又道:“還有,鄙人也聽說過柳姑娘打傷師家使者一事,弄成這樣,難道柳姑娘不擔心師家的報複?”
“你到底想說什麼?”
“鄙人隻想告訴柳小姐……”
公孫博文陰沉沉一笑:“昨日,師家師家來我天獄,已經被我殺了。”
眼神一凜,柳絮看著他:“你殺了師家家主?”
不是不相信公孫博文沒有這個能力,而是……若是他真的殺了師家家主,還將這件事告訴她,隻怕他剛才說的想要效忠殤的話,也有幾分可信了。
不過這人,兩麵三刀,陰險反複,隻要是對自己有利的事,連整個大陸都不惜出賣。對於公孫博文,柳絮隻有一個感覺——鄙視!
“如此,還能不能夠勉強表明一下鄙人的心跡?師弘桀大言不慚,想要聯合四大強國,下入地宮給大人一番教訓,鄙人既然已經有了效忠大人的意思,怎麼可能由得他去騷擾?”
信口胡說,隻要能夠取信柳絮就行,公孫博文沉聲道:“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殺了師弘桀。”
“嗬嗬,若真是如此,看來大人還有心呢。”
“如此,柳姑娘應該明白鄙人的誠意了吧?還望柳姑娘見到大人的時候,務必將鄙人的心意轉告。”
柳絮站了起來,既不說行,也不說不行,淡淡道:“再說吧,現在我忙著幫無雙居籌備丹會一事,連場地都沒有找到,如何有時間給大人說這些?”
公孫博文眼睛一亮,立即道:“這有何難?柳姑娘若是需要地方,不如暫時借用天獄的鋪子如何?正好,那地方空的很,大多數的貨品都已經沒了,場地也夠大,若是用來開丹會,豈不正適合?”
……
一晃三天過後。
白虎宮中,司空臨毫不客氣的坐在原本屬於白皇白焱詔的龍椅上,悠閑的吃著宮女送上來的靈果,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怎麼,那臭丫頭竟然有膽子開什麼丹會?”
墨轅冷冷道:“這有什麼稀奇,畢竟她是那惡魔的人,有點手段弄些丹藥出來,也是正常。畢竟當初那位主可是擅長煉丹,連司空你的煉丹術,不也是他指點的嗎?”
一提起這件事就不舒服,讓司空臨永遠記著自己的一切都是的自於夜冥殤的施恩。他臉色一沉:“若不是怕打草驚蛇,老夫會容許她多活幾天?”
揮揮手,司空臨看也不看麵前候著的白祁然等人,毫不客氣的道:“去吧,看看那個臭丫頭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丹會?還是什麼血脈丹?
難道真的服用了這丹藥,就能夠讓普通人成為天才?
難道這一招又是夜冥殤傳授給這丫頭的?他弄這麼些花樣出來,難不成是為了招兵買馬,有助於他早日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