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前?那不正是我剛剛看到人臉的時候嗎?難道這個電話是我打給自己的?
我此時的心情極其混亂,我靠在牆壁上,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好好的回憶了一下十分鍾之前和之間發生的事。
那張人臉雖然看起來很是可怕,不過應該就是小白的,或許是因為他們世界和我們正好是鏡像的,所以他當時應該也是趴在台階上敲打我的。
看來我自己的學識還是遠遠不夠啊,不過像這種詭異非常的現象,誰又能解釋清楚呢?
“要不然,我給那個‘我’回一個電話吧!”我心裏想。
想到這裏,我再次點入通話記錄中,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號碼,然後按下了通話鍵。
時隔幾秒鍾後,通話自動結束。我看了看手機屏幕,沒有信號!
“哎,魏丁啊魏丁,你到底還是要死在這一萬年都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我苦笑著,自嘲道:“學了一大堆考古學,現在連個屁都用不上。這手機能給自己打電話嗎?看來我是落伍了,繼續走吧!”
我想著想著居然自己笑了起來,哼著小調朝無邊的黑暗下走去。
“這回好,沒人和你爭論,沒人會對你構成威脅了。”我像神經病一樣,嘀嘀咕咕的說著:“翻看一下小白給我傳的照片吧,聽說人臨死前都是先回憶,然後忘記。”
我越想越傷感,於是邊貼著牆壁慢慢的走著,邊打開了手機的相冊。
“嗯?”
當我看到手機相冊裏的照片時,一大堆疑問湧上心頭:這裏麵不是小白給我傳的照片,而是小白自己的。
“我操!”我恍然大悟道:“這不是我的手機!這是小白的!我們倆他媽的拿錯手機了!剛才打電話的就是小白,媽蛋!”
我仔細想了想,看來小白是在那塊台階上看到我尋找出口,但是當時我身體靠著牆壁,所以他就給我打了電話。見我沒有接聽之後,他又努力探身過來敲打我的腳跟和小腿。
想想他和傑克的表情,說明他們可以看到台階上的我,但是說話的聲音卻無法傳達過來,而手機的信號卻可以。
我又仔細看了看手機,依然是沒有任何信號。我擺弄了一會,在確定沒有開啟飛行模式後,我的希望被徹底粉碎了。
我茫然的向下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隻覺得兩腿都已經麻木了。我準備坐下來休息一下,就算死,也不能累死吧。
我停了下來,再次拿出了手機,屏幕右上角依然是一個信號指示都沒有。
“哈哈,幾千塊的手機,現在隻能充當備用手電筒嘍!”我苦笑道。
突然,我看著手機屏幕靈機一動:既然我趴在台階上尋找字跡非常吃力,那我何不借助手機的信號來確定那塊台階的位置呢?
想到這裏,我頓時感覺渾身又充滿了力量。隻是不知道那塊通往我的世界的台階是在頭頂還是在下方。
“不管了,向下走吧,省力氣!”我想到這兒,腿也不酸了,身體也不疲乏了。
我靠著牆壁,眼睛盯著手機屏幕,慢慢的向下走去,心裏希望手機屏幕上的信號指示會突然變成滿格。
就這樣,我走了整整五十分鍾,手機的電量此時隻剩下百分之五十了。
“不行,這樣下去手電筒和手機都會提前沒電。那樣我就是死路一條了!”我心裏想著。
突然,我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一片光亮,緊接著腳下就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