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你給嗎?
他倒真是聽話,聽到何夏說“你叫啊!叫啊!”,就立刻開始高聲叫喊。
當然了,這個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何夏的腳踩著他的槍傷傷口上麵了。
看到他伸著脖子痛嚎,何夏笑了,揮手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直接生生地將他的痛呼砸了回去,差點把他牙打掉。
何夏嗬斥道:“讓你叫你就叫?!你特麼不知道製造噪音是不應該的嗎?!你有沒有一點公德心?!”
這人幽怨地看了何夏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一個意思:你要我怎樣?要怎樣?
剛才特麼讓我叫的是你,現在不讓我叫的說我沒公德心的也是你,你特麼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是要搞事情啊!
但是他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乖乖閉上嘴,不敢再惹何夏了,畢竟受罪的是自己。
看他老實了,何夏點燃了一根煙,一邊哼著歌一邊打掃戰場,比如給他們三個的束縛加固啊,找到有用的東西放到一邊,沒用的東西就扔出去,一時間何夏竟然有一種家庭婦男的感覺,仿佛他在悠哉悠哉地做家務一樣。
三個軍火販子受了傷,雖然何夏已經簡單地給他們止住了血,但是昏不過去死不了,被人捆綁住硬疼的感覺,也並不是太好的感受體驗,剛才的一陣叫罵,已經耗費了他們不少力氣,現在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被何夏綁在這裏,此刻失血加疼痛外帶全身無力,他們的狀態簡直就是用昏昏欲睡都不足以形容的。
但是令人發指的是,何夏仿佛沒看到似的,還在幹活,他甚至將三個人蓋的被子都抱出去晾曬了。
倉庫畢竟是倉庫,哪怕它被改成居住房也改變不了它的本質,尤其是那個窗戶還被封上了,室內自然是有些泛潮,被子也不例外,但他們三個是賣軍火的,窩在這種地方窩得時間太長,再加上經常是突然就離開,而且不一定什麼時候才回來,所以這裏的衛生很差勁,連被子都是潮的,帶著一股餿味。
當然了,都是為了賺錢嘛,這也是沒辦法的。
不過何夏可受不了,趁著外麵天氣還不錯,趕緊把被子扔出去曬曬,說不定今天晚上還要在這裏留宿呢。
他也沒有潔癖,這麼做,一來是衛生,二來,也是為了消耗時間,給這三個人造成心理上和精神上的雙重壓力。
人在受傷的情況下,心情都會很煩躁,這是很正常的,畢竟換誰肩膀上麵被刀紮個洞心情都不會好;但是如果傷口一直在疼,得不到及時有效的醫治,伴隨著體內失血的虛弱感,換誰都會不爽;而受傷之後還被人綁在一邊,沒有自由沒有人權,換誰都會煩躁;而傷了你的人就在眼前,你奈何不了他,他還跟沒事人一樣跑來跑去,還特麼有閑心曬被子!這就不是不爽的事了,仇恨值可就太大了啊,簡直就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啊!
這種行為就相當於人家騎在你臉上拉了泡屎,完事之後還要回頭笑問道:“怎麼樣?臭嗎?”
臥槽!這簡直就是沒法忍啊!
何夏正是利用他們這個心理,故意做出一些氣人的行為,逼得他們慢慢失去理智,從而更方便達成自己的目的。
把被子攤在外麵的廢棄機器上麵晾曬,然後何夏又在院子裏麵轉了一圈,將自己弄失效的示警詭雷重新激活,畢竟潛入突擊是一回事,自己在裏麵要防守要警戒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怎麼說,對自己的安全更負責一點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