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別的十七八歲青少年,沒有能力和這些人周旋,或許被欺負到哭,但我不會,我是個有骨氣的人,沒飯吃撿爛菜燉湯,沒學費自己掙,這些都是我的骨氣,這就被欺負得落淚?不,男兒的淚很貴!
我反身走進隔壁禮炮店,用二十買了串鞭炮,將鞭炮一頭撕開將引線接長,放襯衫下遮掩了會。
在街道逗留,見店長他們不留神,坐理發椅上玩手機。
我掏出荷包裏打火機,將鞭炮點燃丟進理發店內,轉身就離開了。
啪啪啪!鞭炮爆炸的聲音傳入耳裏。
“霧草鞭炮?”
“啊店長,炸到我腿了!”
“別吵,我也被炸了!”
“啊”
啪啪啪啪!伴著鞭炮聲入耳,還有那些家夥的驚慌聲:“誰扔鞭炮戲弄我們?日了狗了,扔鞭炮的人良心被狗吃了,這麼沒素質。”
良心被夠吃?那你們黑我報名費?又有良心?
我叫陳像虎,父親過起這名的原由,像是陸地最大生物,他希望我長高長大;老虎是百獸之王,父親希望我不會被欺負,沒娘的孩子,怎麼會被欺負?
他們欺負我,我就整蠱他們,以牙還牙!
我慢慢走遠,理發店裏亂哄哄的聲音,不斷傳入耳朵裏:“啊我新買的手機,鞭炮炸石子把屏彈碎了。”
“店長,你這最新愛瘋,上市就入手,七千二來著?”
“操,別提了,要知道誰丟鞭炮進來,我非得和他拚了。”
我隨手摘了片街邊樹葉,含在唇間叼著,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這令我神清氣爽,一時間盡意氣風發,覺得無比的解氣,吹著口哨回家。
我發傳單這幾日,父親都沒在家,他不在賭桌上便在去賭桌的路上,不在家也不奇怪。
我回到家時,他正坐門檻,見我回來,眼中一亮,起身像虎啊,你終於回來了。
他將一團黑色塑料袋包裹的東西遞我手裏,:“為父好幾個月第一次贏錢,這是你的報名費,拿去拿去,我兒子也上高中了,我打聽過,江城高中報名費一千八,裏麵有兩千,多餘的錢去買隻雞,弄瓶二鍋頭回來,咱爺兩好好喝兩杯。”
他著抹了抹眼角淚光,我拿著塑料袋的手有些抖,心裏卻無比開心,也許報名費就不該自己掙,得父母拿這才是青春記憶裏的味道。
我笑著:“你怎麼哭了?”
“瞎扯,這麼熱的,我就是抹抹汗。”
“得,我去買雞和酒。”我無比開心的跑去菜場,報名費有著落是個我開心的原因,再者,我在菜場裏的形象,是落魄到撿菜為生的窮子,現在卻拿著兩千紅色錢幣,用一些去買雞和酒?
菜攤老板會怎麼看?
他們會想,人生都有迫不得已的時候。
我維護了自己可憐的尊嚴,無形中裝了一波逼,肅立了自己並非窮子的形象。
我不知道手裏的錢,那是父親轉運贏的?根本是他走了條他不願意走的路,借錢?他是個賭鬼,用兒子死了料理後事為借口,都不可能借到錢。
將來的某一,我才偶然得知,這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