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揉著被屍體掐住的瘀痕咳嗽。
不過,那屍體好像還沒什麼事,依然邁動腳步向我們走來,本來已經破相殘缺的屍體變得更加醜陋詭異。
“正中,現在怎麼辦啊?”我急道。
“把他引到陣法中間就行!”正中大聲道。
要真這麼簡單,你這麼不上啊!?我對此表示懷疑。
正中咂咂嘴道:“沒辦法啊,那屍體就對你比較有興趣。”
暈,如果帥是一種罪,我早就被處以極刑了,但是千萬不要讓屍體也戀上我,而是還是一具焦愁的男屍!
我一邊跑向陣法一邊心想。
那屍體好像真的對我比較有興趣,放著正中不管,隻是追我。
看到陣法就在前麵,我慌忙跳進去。
屍體追在後麵,但是一碰到墨線就像碰到高壓線似的,被彈了出去。屍體不死心,又試了幾次,均被墨線彈出去。
吼吼。
屍體顯然很生氣,咆哮連連。
嘿嘿,我就是想看你明明很生氣卻又奈何不了我的樣子。
看見屍體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心情大爽,狂喜難抑,在黑線交錯的陣法中間玩起了跳繩子。
“別……墨線錯了位,陣法就不靈了。”正中在外麵焦急道。
可是已經太晚了,蹦躂一聲,一條墨線被我崩斷,陣法淡淡的土黃色光明頓時消失。
糟了,玩脫了!
屍體大吼一聲,雙腳淩空,嗖的跳到我麵前。
“嗨,你好嗎?”我冷汗直冒苦笑道。
屍體無神的眼睛看著,湊近我跟前嗅了嗅,雙手猛地扣住我的雙肩,任由我如何拳打腳踢都無效,他散發惡臭的嘴臉再次向我吻來。
又想吸我的陽氣?
“救命啊!”我失聲大叫。
屍體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說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會救你的。
“臥槽,你還真是作得一手好死……”正中鬱悶道,看見我淪陷了正想跑路,突然掉轉頭,咬牙道:“算了,死就死吧!”
他從褲腰帶掏出另一個卷軸,快步向屍體跑來。
“去死吧!”
我覺得正中從來沒有此刻這麼帥氣,雙手一張,室內白光一亮,祭出的卷軸劈出一道如刀的閃電,硬生生將屍體的頭顱劈了下來。
咕嚕嚕……
滾動的頭顱帶出一道血痕,滾了好遠才停下,那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仍在黑暗中死死地盯著正中。
正中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雙手按住膝蓋大口喘氣。
而我就比較慘了。
屍體被劈去頭顱的時候,淤血濺了我一臉,黏糊糊又臭的血,甭提有多酸爽了。
屍體軟綿綿地癱下去,脖子和身子的斷裂處還在冒著黑色的血。
終於……消滅他了。
我鬆了一口氣,看著正中驚魂未定的樣子笑道:“好在剛才你沒有撇下我,你這個小弟,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以後跟著哥吃香的喝辣的!”
“真的嗎?啊嚏……我要吃滿漢全席……啊嚏。”正中激動道,又打了幾個噴嚏。
咦,怎麼好像越來越冷?
“這門……怎麼打不開啊!”正中去開門,發現門像被粘住了一樣。
莫非……她還在?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回頭看去,隻見那屍體冒出一縷黑色的煙,一隻血肉模糊的女鬼鑽了出來,青幽幽的皮膚多處擦傷,臉嚴重扭曲,像是被什麼撞了。
那樣子比起我媳婦受傷的樣子還要醜上幾十倍,看得我是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這好像是經曆過一場車禍的鬼。
“你不是說把屍體毀掉就行嗎,怎麼屍體炸了鬼還沒死?”我急向正中吼道。
正中白了我一眼,道:“還不是你,要不是你把陣法弄壞了,把她裏麵困在裏麵,這一記雷符擊中她那是杠杠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雷符擊中她的時候,鬼魂已經離開了屍體?
正中點點頭,道:“是這樣的沒錯。”
“那你還有什麼辦法嗎?”我驚恐地問道,心知正中的道具已經是消耗完了。
正中很躊躇的樣子,道:“有,不過不知道管不管用。”
“這時候甭管這個了,是什麼你趕緊說吧!”這可把我急壞了。
“好吧,事到如今,也隻得試試了,這個辦法就是……”正中神秘兮兮道,聲音突然提高了分貝道:“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