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豪手中紅光閃現，一掌往牛德華頭上拍下，轟的一聲，炸開一陣血沫肉塊。
我們睜大了驚恐的眼睛，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巴……
一個無頭的身軀轟然倒下。
過來幾秒，我們才反應過來，孫老頭竟然用一記掌中雷將牛德華爆了頭，是真真正正的爆頭，炸得到處都是……
紅雨落下的背景中，孫子豪側著臉若無其事地抹去臉上的血跡，眼中沉靜如水，仿佛隻是稀鬆平常的一件事。
被施放了定身咒動彈不得的另外三人嚇得尿了褲子，他們雖然過慣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是如此殘忍血腥的場麵還是第一次見。
我錯愕不已，孫子豪再次舉掌往剩下的三個天王下手。
“別！”我慌忙出聲，祭出七星鬥，飛砸而出，擋掉了孫老頭那一記掌中雷！
“你幹嘛？”孫子豪怒目向著我。
我強硬道：“你幹嘛濫殺無辜！”
“無辜？”孫子豪冷笑道：“你問問他們是幹什麼的？他們雙手沾的血還少？況且他們辱及我祖師爺，光憑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們死一百次了！”
“但是……也不至於罪不至死吧！”我臉紅脖子粗道。
孫子豪一則忍著久了，二則打上頭了，想到什麼話就衝口而出：“你今天放了他，他害更多的人，你還會覺得自己做了好事嗎？”
我一滯，振振有詞道：“總之，你就是不能殺人！”
孫子豪臉皮一顫，和我怒目相向：“那你是要跟我對著幹咯？”
“我不是跟你對著幹，而是你這件事做得不對，殺人總是不對的！”
孫子豪胸腔起伏，眼睛布滿血絲，過了好久，歎出一口氣道：“你還沒有見過那些為了爭一件法寶，手足相殘，為了一點小利，殺人劫寶的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今天你不殺他，明天他就要殺你，這是大自然的法則，道界也一樣。今日他們冒犯我祖師爺，本應死無葬身之地，但是既然你站出來，我就暫且放過他們，但是有一件事你得知道……”
孫子豪目光如炬，看著我。
“你說。”我沉靜道。
“這件事的後果，你一力承擔！”孫子豪一字一頓道。
我猶豫了一下，但看了三大天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點頭道：“好。”
孫子豪看著我的眼睛道；“你最好給我記住，仁慈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保證沒人會因為你的仁慈受傷，有時快刀斬亂麻也是一種決斷。”
我嗯了一聲。
孫子豪哼了一聲，消了三大天王身上的定身咒。
三大天王如喪家犬對我感激涕零謝了一番，然後才跑了。
孫子豪黑著臉，對老鬼道：“你叫幾個小鬼把屍體清了。”
老鬼應了一聲，本來還想開口要點錢，被孫老頭一嚇沒敢開口。
“還愣著幹嘛？鬼王珠拿到了嗎？”孫子豪道。
“拿到了。”我取出鬼王珠。
“跟我來。”孫子豪道，直接從一片狼藉跨過，帶著我們進入遊戲機室後麵的一個小房間。
裏麵，蘇憶雪一身素衣，臉色蒼白沉睡在一張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