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
我剛想和張瑩瑩說明白,被警察抓走了。
任憑我怎麼解釋,他們不願相信我是無辜的,事實上黃彼特近期的對頭是我,所以我是最有作案動機的。
女警阮蓧婷要我停供不在場證據,我隻得苦笑,難道告訴她那天晚上我跑去青龍別墅的養屍地偷聽秘密了?
沒準會被當做神經病關起來。
但她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就這麼僵持著,我被關在審訊室,阮蓧婷開著白熾燈,對我進行疲勞轟炸。
阮婉婷喝道,“姓名?”
“段長生。”
“性別?”
這不是廢話嗎,我哪一寸長得像女人?
我那個鬱悶,一會兒根本不給人解釋的機會,這會兒又問這種白癡問題,不由得冷笑道:“你是瞎的嗎?是不是要我脫下褲子你才信?”
“脫!你敢脫我敢看!”阮婉婷一愣,氣得臉色通紅,雙手拍著桌子上。
據她的同事透露,阮蓧婷身手不賴,是隊裏兩屆散打冠軍,那些男同事見了她都怕,她常常以此沾沾自喜,現在我當著她部下的麵對她如此不敬,她不禁大為惱火!
話說回來我也是應該感謝她,要不是她,或許我會被留在張瑩瑩那邊老大尷尬,現在好了。警察抓走我,證明我是真的壞人,她也該死心了。
一件歸一件,對於這個潑辣的母老虎我是不會輕易饒恕的。
我瞥了一眼“禁製嚴刑逼供”的牌子,靈光一閃,臉上旋即換了一副拽拽的表情:“我就是不脫怎樣,有種你打我啊,哎呀,我忘了你本來就沒種,不好意思啊,可是,這也太不明顯了。”
“混賬,說什麼呢!豈有此理!”阮蓧婷玉指快要戳到我的鼻子,氣得嬌軀發抖。
阮蓧婷今天穿的是製服,一身緊致的深藍色警官製服襯得她露出的頸脖雪白修長,秀發如綢落下,顯得脖子更加雪白,英姿颯爽。
仔細一看還是蠻有女人味的,但是因為工作將這一塊隱沒了,她一向嫉惡如仇,為人又cool,辦起案來把男性警員都比了下去,所以大隊裏不少同事暗地裏叫他“母夜叉”。
我一針見血地戳到她的痛處,怎麼不叫她暴跳如雷。
“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就非常帶種啦!不錯!”我繼續火上加油。
“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阮蓧婷抽出合金甩棍,唰地一揮,棍頭對準我,厲聲喝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一頓?”
“阮隊長,你冷靜一點。”負責筆錄的警員一直默不作聲,此時一把抓住了甩棍的下端,衝攝像頭咂嘴笑了笑,背過身小聲道:“這小子狡猾得很,他是故意氣你的。”
這名警員是老手,他注意到我憋了一眼“禁止刑訊逼供”的牌子之後,然後各種言語刺激阮蓧婷。
阮蓧婷臉色一變,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她瞬間意識到這小子是一個心機boy,故意引她動怒而犯錯,對我的憎恨有增無減。
深呼吸一口後,讓警員繼續做筆錄,沉聲問:“段長生我問你,有目擊者證明那天晚上你見過黃彼特三人,請問你當天做過什麼……”阮蓧婷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隻要你態度良好,我們會酌情處理,我們政策從來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天晚上是徐九方約我們到飛鳥酒吧,黃彼特身上的虐打痕跡也是他們所為,我見了他們十幾分鍾便分道揚鑣了,第二天才知道他們自殺了。”我如實相告。
“那之後你去哪兒了?”阮蓧婷警惕道。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不可能告訴她我去了偷聽秘密了吧?
“和案件無關的,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我咂咂嘴道。
“你!”阮蓧婷這暴脾氣。
這時候警員插口道:“阮隊長,要不打個電話給飛鳥酒吧的人核實一下?”
“你看,這位老警官都比你沉穩多。”我一個馬屁獻上,然後臉一黑打擊她:“不像某些人就會主觀判案,胡搞瞎搞,冤枉好人。”
“你說誰胡搞瞎搞呢!”阮蓧婷對我怒目而視,我定定地看著她,突然發現她發怒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美態,令人心折。
“根本不用核實,像他這種狡猾的人,其身不正,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阮蓧婷冷笑道。
“是。”警員知道阮隊長的火爆脾氣,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誰叫你惹到了以暴力著稱的冷麵警花呢,自求多福吧!
阮蓧婷又使出渾身解數審問了一番,可是我還是滴水不進,一口咬定,自己和本案無關。
軟硬兼施,哄不能哄,打不能打,竟讓她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