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打不過他的！”艾曦慌忙拉住他，又見他失落的表情，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傷重，這個狀態下的你不是他的對手。”
葉一羽歎一聲，道：“那你說怎麼辦？”
“葉大，你說要不要申報“肉食者”支援？”尹文浩沉聲道。
“肉食者？什麼東西？”艾曦奇道。
“政府專門對付僵屍的部隊，結合生物學和熱兵器有效地消滅僵屍。所謂肉食者，就是處於生物鏈頂端的角色，這麼多年他們的出勤任務沒有一次失敗的記錄。”葉一羽一邊解釋一邊思考到底要不要上報。
怎麼也是相識一場，如果肉食者出動，長生很可能會化為灰燼。
放之任之的話，在場的別說狀態不佳，就是全盛期也未必打得過他。
左思右想都下不得決心，不由得暴躁地將地上一塊石頭踩成碎片，抱怨道：“真不知道倒了什麼黴，剛滅了禦堂這老僵屍，又來一個更加恐怖的！”
“啊！我想到了！”艾曦高聲道，激動之下一把抓住了葉一羽的斷臂，痛得他鬱悶不已。
“你想到什麼了？”葉一羽皺眉道。
“我想到一個可以製服長生的人，空大師！”艾曦喜道，這老和尚修為精深，連禦堂都對他言聽計從。那天在古寺，老和尚竟能單手接下自己的神龍，令她印象深刻。
若說此刻還有一個人能製服少年僵屍，這個人必定是空大師！
眾人一頭霧水，空大師？
沒有一個人認識。
“來不及解釋了，我去請他過來！你們先頂著，給我十五分鍾的時間！”艾曦話音剛落，人已掠出一丈。
葉一羽還沒說好，她人已經不見了。
“葉大，那我們怎麼辦？要請肉食者嗎？”
搖搖頭，葉一羽沉聲道：“暫時別，姑且等她十五分鍾，時間過了馬上請肉食者們過來，收拾殘局！”
奇怪，明明是一個丫頭的任性行動，我為什麼要信她？葉一羽喃喃道，卻發現懿炎定定地看著他，他鼻孔噴出一口氣，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喝道：“上啊！看著我幹嘛！”
……
晨光照進庭院的蓮花池，歲月靜好。
露珠順著蓮葉的脈絡聚在一起，將落未落。
和尚已經很老了，白眉上方紋著流雲的紅印，低眉垂目，盤腿打坐。
突然，潑剌一聲，一道倩影跳了進來。
蓮葉上的露珠滾了下來，蕩開一層漣漪。
“你，來了？”老僧驀地張開眼，波瀾不驚道。
艾曦還在喘著氣，撫著胸口，瞪大了一雙美目，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空大師歎了一口氣，“因為這是我的宿命，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誰也躲不開，它始終會找上門。”
“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艾曦更加驚訝了。
空大師已經站了起來，雙手合十：“走吧，時間不多了。”
空大師自顧走到庭心，向艾曦伸出了手，淡淡道：“你的神行步趕不上了，抓住我的手，閉上眼睛，我帶你過去吧。”
晨光照在老僧的蒼老手上，竟像玉一樣的質地，艾曦神推鬼使地抓住了他的手，閉上了眼睛。
艾曦接著隻覺天旋地轉，一種失重的感覺襲來，耳邊聽見呼呼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