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絕不可以利用這個法寶殘害任何一個人類！”我斬釘截鐵道。
“沒問題，我答應你！”旱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片刻之後，旱魃最後“陳詞”道：“今日我雖有授於你，但隻是條件的利益相關，所以也稱不上師徒關係。交易完成之後，各走各路再無瓜葛！”
要我認他做師傅我寧願不學，他這麼說我也樂得答應！
僵屍之所以難以修煉成道，是因為僵屍天生經脈凝固無法運行真氣，而徐福妄圖集合人類和僵屍的長途，最後卻鬧出半人半僵的笑話，練我此法，則意味著舍棄了人類的身份，成為徹頭徹尾的僵屍。在開始之前，我問你最後一次，是否確定？
我心中咯噔一下，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大話西遊》。
至尊寶想要成為法力無邊的孫悟空，所以戴上觀音的頭箍。但是他沒法子不這樣做，沒有法力他就是一個凡人，而遠方有一個等著他救的紫霞，妥協和力量之間的選擇……
若戴上金箍圈，則意味著和以前的自己徹底割裂，承認了成人世界的法則。
我突然理解到至尊寶的心情，無奈而難過，臉上帶笑假灑脫。
“我確定。”我咬著嘴唇，出了血。
旱魃冷笑，仿佛這些掙紮在他看來已見得太多乃至厭倦了。
“我念一句你照做就是了，聽好了！”旱魃沉聲道。
我在聽。
六道眾生，心竅中都有一縷先天元氣，得以母體，是生命存在的先天條件。人有，僵屍也有，不同的是凡人在生活中會消耗先天元氣，隨著人體老化，先天元氣會越來越弱，直到死去進入下一個輪回，如此反複。
僵屍不一樣，可以通過吸食人血維持先天元氣，就像油和燈的關係，油不盡，燈就不會滅。這也是僵屍長生不死的秘密。
我瞪大了眼睛：“要是我變成僵屍，豈非要靠吸血為生？”
搖搖頭，旱魃道：“我還沒說完，吸血那是下層僵屍幹的活，高級的僵屍都是吸食天地靈氣的！”
沒等我提問，旱魃歎了一口氣道：“所謂神仙豈非跟僵屍一樣，他們吸收天地陰陽五行元氣維持先天元氣，我們直接吸食人血，修道之人嘲笑僵屍吸血殺生，也不過五十步笑百步！你不用擔心，隻要你將我的方法修煉到極致，也可以跟他們一樣吸收天地陰陽五行元氣！”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徐福說的不死藥的秘密就是這個了吧，天地不仁以萬物以芻狗，神仙吸收天地靈氣得以長生，僵屍吸食人血不老不死，就像生物鏈似的。
人呢？
人竭盡全力不擇手段，所求何也？不過是爬上生物鏈的頂端，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會計較腳下堆積了多少屍體枯骨的。為了煉化不死藥坑殺四十萬活人是如此，還有……
啪的一聲。
“發什麼愣呢！我說的你有聽嗎！”見我走神，旱魃一鐵鏈子甩我臉上，現在火辣火辣地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