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昆淩後麵的人也嘔了血。
我見不能再拖，急道：“老頭，你再不停手，我……我就走火入魔自爆而死，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見我破罐破摔，旱魃的血紅眼睛也恢複了一絲清明，急道：“別啊！”
“那你還不停手！”我像他的主人凶他。
“讓我停手不是不行，除非他們答應我一件事！”旱魃咬牙道。
“好，你先說。”昆淩驚奇地看我一眼，顯然不是我是誰，竟在危急關頭出口相助。
“你們出去之後不許泄露這小子在我的洞內！”旱魃斬釘截鐵，指著我。
“這個……”昆淩沉吟，大概是考慮到我獨自在魔窟太不人道了，心下猶豫，久久未答。
“到底答應不答應？！”旱魃怒道，“我可沒有多少耐心！”
昆淩額上滴下了冷汗，見死不救這事兒怎麼也說不過去，但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們一行八人恐怕馬上死在黑洞，這時候他的心裏響起了一個聲音：“無論如何，人命要緊，大家逃出去之後，我昆淩自己一個人進來救這個小兄弟好了！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昆淩，等他開口，他的決定將決定大家的生死。
“好！”昆淩沉聲道。
餘下六人聽完，心情各異。
旱魃還不放心，讓眾人發了絕不將我身在洞內的消息泄露出去，才緩緩鬆了力。
八人也是傷得不輕，麵色凝重。
昆淩上前，向我抱拳點頭，算是致謝。
艾曦也看著我，神情關切，我一笑，意即不用擔心。
八人慢慢走洞外走去，往有光的地方走去。
我的心情才慢慢放鬆下來。
“沒想到，你小子倒是重情重義。”旱魃讚道，聲音卻是冷的，像是嘲諷。
我當做沒聽見，問：“忘恩負義如你，怎麼會相信他們的誓言，萬一他們出去之後將我在洞中的秘密泄露出去呢？”
旱魃冷笑，“因為他們是正道中人，重情重義、堅守信諾是他們一貫作風。我雖然不處塵世，但也知道玄罡道人的門風，那小子是他門下大弟子，恐怕寧死也不會泄密。”
我：“你覺得很好笑？”
旱魃沒有否認：“聖人不死，大盜不止。正是因為你們這些好人長存世上，被自己定下的規則和道義限製，我們壞人才風生水起，我感激都來不及。”
我怒斥：“一派胡言，不講道義你還是人嗎？！”
“我本來就不是人。”
旱魃冷笑：“何況禮義廉恥，都是人道所棄，人為標榜出來的東西。人皆巡道而生，天下井然，何來大盜，何須聖人。以孝而論，烏鴉生反哺，無需彰顯孝道，而盡反哺本職。以專注彰顯孝為宗旨的贍養，攀比成風，最終有人無法滿足所謂孝道，而放棄了贍養，於是就有了孝子和孽子之分。當生死擺在眼前，切實的利益麵前，你就會發現許多標榜信義的人露出禽獸的一麵，那，才是他們本來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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