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給你穿吧。”
我表麵裝出為難的樣子,作勢就要脫掉褲子。
她嚇得捂住臉,啊啊的大叫,等聽到我憋不住的笑聲,這才反應過來,知道我是在逗她。
這張精致的臉蛋恢複了那種冰冷的表情,我撇撇嘴,了聲抱歉,伸了伸懶腰,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色,不由得有些焦急了。
我不清楚我們被溪流衝了多遠的距離,朝營地那邊的方向看去,隱隱的,隻看到荒城那高聳入雲的塔尖。
“我去查看下情況,實在不行,今晚隻能在這附近過夜了。”
我端起了正臉,跟卡門了一聲,隨後走到一旁。
一邊環顧四周,我一邊作出分析,最後我決定在這頭過夜,等明兒亮再。
如果沿著溪邊回去,夜裏視野不好,萬一被什麼毒蟲給咬了一口,那可就完蛋了,再者,就算順利回到草地那頭,鬼知道那隻戰鬥力強悍的野生二師兄,會不會又出現。
瑪德,早晚弄死這家夥!我恨得牙癢癢的,握著拳頭爆了聲粗口,這才覺得爽快了些。
“卡門,我們今晚得在這附近過夜了。”我聳聳肩道。
卡門沒吱聲,臉色有些蒼白,額頭滿是虛汗,此時正捂著肚子,一臉的難受。
我看出不對勁,心想這波西米亞女郎估計是餓壞了,有的人不經餓,這我還是了解的。
“我先去找點吃的吧,運氣好的話,但願能找到背風安全的地兒,將就過一夜。”
卡門仍然不出聲,臉皺成一團,看起來疼得不輕。
乖乖,我頓感不妙,過去詢問了一聲,問她是不是腸胃不舒服,畢竟這些來,吃的都是些罐頭餅幹,也許是之前吃的狼肉,導致她一下子不適應。
我有些慌了,當下又沒有什麼藥物,要真是這樣,情況不容樂觀,我甚至想著冒險回去,如果能燒些溫水給她喝下,不定能緩解一些。
沒想到卡門搖搖頭,根本不讓我靠近,低著頭,有點悵然羞澀的意思,另一隻手死死摁著裙擺。
我低頭一看,隻見她的大腿有血跡流下,順著雪白的肌膚,流到腳踝。
水蛭!我腦子裏迸出這個念頭,一下子衝過去,掰開她的手,就想檢查下她的傷勢。
我不清楚她是怎麼中的招,但看這情況,不定她身上附著那可惡的水蛭。
啪!
我一門心思想著幫她的忙,臉上一下子火辣辣的,被卡門一個巴掌扇過來,根本是躲避不及。
我捂著臉,整個人都懵了,而眼前的卡門,麵色羞紅不已,含糊著聲了幾句。
我的英文本來就咋地,聽不清她的什麼,臉上又是火辣辣的,一下子有些惱了,差點爆出F開頭的單詞。
猛的一聯想,又看了看那些血跡,我這才反應過來了,原來這是來了親戚了。
也難怪,這又是淋雨,又是泡在溪流裏的,卡門畢竟是女子,估計是痛經了。
這下子,我心頭的惱意早已煙消雲散,起身朝一旁走去。
卡門喚了我一聲,我扭頭看她,見她一臉拚命克製的樣子,估摸著誤以為我這是拋下她一人,那種冰山氣質,有些淡了下去,在我眼裏,此刻的她,隻是個需要幫助的弱女子罷了。
“夠堅強的!”我不由得有些敬佩她,要換成是雪莉,我估計早已梨花帶雨,哭的不要不要的了,而卡門隻是克製著,連句懇求的話,都沒有出口。
“既然我接受你跟我一個組,就絕對不會把你拋下。”
留下這話,我走到溪邊,脫下上衣,在清澈的水裏刷洗了幾下,然後擰幹,重新回到卡門身旁,遞給了她。
卡門抬眼看著我,有些羞澀,甚至我能看到,這對好看的眸子裏,之前那種堅冰萬古不化的神色,有所緩解了。
我一把塞到她手裏,然後動身去尋找枯枝落葉,我想著得先把燃火的材料給備齊了,今晚才好睡個踏實覺。
身後傳來卡門的聲音,謝謝,我擺擺手,沒有多什麼,光著個膀子,掏出了刀子,搜尋了起來。
好在過雲雨的降落範圍並不大,至少這頭還是幹燥的。
費了點時間,一路砍砍削削的,攏好了這些枯細枝椏,又撿了些雜草,揉成細繩子,我知道在沒有火機的情況下,鑽木取火能不能成功,火引子很關鍵。
隨後,我找了根木棍,用刀子削尖,準備好這些,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那座猶如巨劍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