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距離濕地邊緣不遠,但從速度上判斷,我覺得來不及,很有可能我還沒鑽進草叢,後背敞露在這頭怪蜥的血盆大口前,一旦慢了一拍,必死無疑。
而且還是死無全屍的這種慘烈死法!
危急之下,我本能地想著利用什麼辦法,使得它的速度慢下來,那怕隻慢下那麼一點點,對我而言,都意味著提高逃出獸口的機率。
刀子?!
我縱然有些不舍,此時也是別無他法了,要是手頭有別的物件,除了左輪跟刀子之外,我都可以放棄……
我繞著S路線,跑了一段路,隨後右臂繃緊,傾盡全力,反手對準後頭緊追補色的怪蜥,丟擲了出去。
刀子成了飛刀,飛向速度極快的怪蜥,而我此時頭也不會,不敢耽誤,那怕是半秒的時間,噠噠噠,一溜煙似的,狂奔過去,眼看已經觸摸到了生長在最邊緣的雜草。
我不知道我的刀子有沒有紮中,也許強大的慣性之下,一來一往之中,無形中使得我這把飛刀的速度快上不少,就好比由堅固無比的材料打造而成飛機機身,卻是能被鳥兒撞出大坑。
我一口氣提著,沒入了草叢,草葉子啪啪打在我的臉上,我貓著腰全速前行著,根本不敢有絲毫鬆懈。
直到身後沒有了動靜,我這才常舒了一口氣,直接臥倒在地,濕地地麵十分潮濕,我全然不顧,大口呼吸著,肺部像是要爆了一般。
歇了一會,那頭的戰鬥聲也是漸漸平息下來,我沒有心思起身看熱鬧,重新爬起來,貓著腰借著草叢的掩護,一路前行,過了好一會,才穿過了這片草叢。
“城哥?”
我剛一起身,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眯著眼睛一看,之前我跟李京龍看到灰鹿的地方,人影綽綽的,那片空地之上,起碼擠著十來二十人。
我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不禁有些欣喜若狂,李京龍!
我朝他們走過去時,陸陸續續的,還有幾個身影從不遠處的草叢中鑽出來。
我一看,不用問也差不多明白了,看來這幾人一直藏在草叢中,估計是我之前喊的那番話起到了作用。
“什麼城哥?京龍,你還對他這麼客氣?我們不過就是吃了一頓魚肉,還得一直拉下臉不成,現在我們營地的人死傷無數,都是拜他所賜!”
我剛走到李京龍跟前,就聽到了寬額頭的聲音。
我按住了李京龍的肩頭,以為他的拳頭一握,我就知道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知道寬額頭是誤解了,而且我的確是打了他一巴掌,不定怪蜥的出現,他還將這事怪到我的頭上。
人一旦被憤怒占據內心,根本無法做到理性的思考,我能理解,而且我知道此人心地不壞,找個機會解釋解釋,就可以了。
“先往裏頭走,看看情況再!”
外頭的情況並不明朗,我不清楚還會不會出現其它的怪蜥,而且那群野狼,即便是殺死了那兩頭怪蜥,也保不齊會追殺我們。
我的話剛落,李京龍二話沒,附和了一聲,支持了我的想法。
我隻看到東北兄弟,至於江西老表,並沒有看到,內心不禁有些悵然,革命尚未成功,同誌們除了李京龍外,生死未卜的,誤解我的,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跟李京龍走了幾步,身後卻是沒有動靜,很快的寬額頭就開口,無形中是解釋了緣由。
“蘇城,你做出那麼掉品格的事情,當我們傻子啊,還想著我們會聽你的話?”
他這話一落,可氣的是,東北兄弟雖然沒有出太難聽的話,但也是偏向了寬額頭。
我一下子有些炸了,蠢可以,但不能這麼蠢!
我跨步走到寬額頭跟前,我不打算再憋著了,要是我解釋了一切,他還當我是馬後炮,認為我當時就是巴結吳爺的話,我隻能作出抉擇。
跟我的人,我當做兄弟,不信我的人,生死再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