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我,在跟李京龍交待了那句話之後,什麼理智,什麼敵眾我寡,什麼找機會跑向密林,通通都是狗屁!

一個字,幹!

我大吼一聲,猶如猛虎出籠,整個人已經是殺氣漫,這段時間遭受的所有憋屈,所有的折磨,都凝聚成一股殺勢。

即便戰死,也得幹下去!

第三營地的人,也是父母生父母養,沒有人生下來是要受人奴役,沒有人能囚禁他人,沒有人能無緣無故裁決他人的性命!

約翰森這些人隻不過是塊頭大些,有些蠻力,如果是赤手空拳,我們人少,也許不是敵手,但現在我手中握著唐刀,並非沒有機會。

使刀,不僅僅是有蠻力就行,還需要技巧,而我雖然不是舞刀弄槍的練家子,但我多年的跆拳道底子也不是白練的。

氣勢如虹,長刀乘勢,眨眼的功夫,我已經衝到約翰森跟東哥跟前。

李京龍也已經是跟過來,緊隨我左右,而東北兄弟跟寬額頭則是跟在我後頭,我之前所的話,他們應該已經領會。

我隻需砍倒兩個執刀之人,在我的掩護下,他們兩個便能擁有兵器,一進一退之下,我們能挽回劣勢,甚至能扭轉頹局。

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如此不要命,除了約翰森跟那幾個北歐大漢還算冷靜之外,餘下那些手中隻有木棒的人,動作雖然不明顯,但我還是看出來他們有後退的趨勢。

狹路相逢勇者勝,勇猛與熱血,無論是沙場上的大戰,還是街頭陋巷的鬥毆,永遠都不會失效。

叮!

我的唐刀已經朝約翰森砍去,約翰森不敢怠慢,後退一步,海事刀一揮,兩把刀碰到一起,發出金屬的厲鳴聲。

我的虎口微微一顫,有些生疼,但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再度揮刀看向側邊的東哥。

一刀下去,他並沒有跟我正麵剛上的意思,消防斧一擋,很快就退到人群當中去。

我瞥了一眼,此時李京龍跟虎子已經跟另外幾個北歐大漢,纏鬥在一起,刀光霍霍,在一旁篝火堆的映照下,很快就出現了血線。

李京龍肩上挨了一刀,虎子側背也是被劃拉出一個口子。

此時,不用我特意安排什麼,身後第三營地的男人,也已經朝大猩猩那夥手持木棒的人衝過去。

這應該是雙方火並人群臨時構成的一種默契。

帶刀的砍殺成一團,空手的跟持棒的幹成一片。

中文的草尼瑪大吼,北歐口音的英文F開頭喊叫,甚至還有幾句鳥語,應該是約翰這夥人裏頭夾雜的幾個泰國佬發出,在山池的上頭響徹著,喊殺聲此起彼伏,奏響了荒城的第一次大戰序曲。

我想甩開約翰森,找他的幾個北歐老鄉下手,想著給寬額頭還有東北兄弟創造撿刀的機會。

隻可惜約翰森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沒有輕易讓我擺脫,而且東哥時不時來一斧子,兩人夾擊對付著我,一時半會,我無法找到更好的時機。

而第三營地的男人們,跟大猩猩他們早已廝打成一片,時而一道悶響傳來,有的男人腦袋上挨了一棍,頭破血流,但仍堅挺無比,並沒有倒下,而個別持有木棒的對手,身體被我們的人抱住,扭打在一起,翻著滾,隨即發出一道慘叫,耳垂已經被咬掉,血流不止。

沒有什麼殘忍不殘忍,也許我們這個兄弟曾看過泰森跟霍利菲爾德的拳擊比賽,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漸漸的,人數上的劣勢還是顯現了出來,李京龍跟虎子兩人,麵對四五個握著海事刀樸刀的北歐大漢,身上的刀痕又添了幾道。

我眼看李京龍跟虎子頂不住了,當下揮刀逼退了約翰森幾步,不等東哥的斧子砍過來,已經將手中的唐刀丟給了寬額頭。

“鐵子,你去那頭!”

我匆匆喊了一聲,示意東北兄弟不用再等機會撿刀了,而是到另一撥混鬥的人中間,助我們營地男人一臂之力。

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我掏出刀子,已經衝到李京龍跟虎子那頭,回頭瞥了一眼,寬額頭接過我的唐刀,也已經看向約翰森,這正好又為我贏得了一點時間。

我這一過來,登時變成了三人抵抗五人,場麵並沒有太失衡,沒有絲毫的停頓,我直接衝到其中一個北歐大漢跟前,刀子雖然短,但得看使刀之人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