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從小就多磨多難,二十多娶了媳婦。但是老婆難產,娘兩一起走了。渾身是病,一直一個人到現在也沒娶過媳婦。
陰陽先生在我們這裏比較有名的,我多多少少聽過他的事情。
這種人非常適合這行,但一生多磨多難,到老了也沒有後人照料。
他說他願意收我們兩個當徒弟,我搖了搖頭拒絕了,我有一個師傅就夠了沒必要再多一個。
薑軒是世家子弟,自己家的東西沒學完,怎麼可能去和他學別的東西。
“罷了,罷了,我就是一個苦命的人,我們喝!”先生搖了搖頭舉起酒杯說道。
我又一口喝了下去,這酒不比薑軒給我爸拿的差,喝起來也是非常舒服。
然後我又吃了點菜,實在是不敢多喝了。突然虎軀一震,對先生和薑軒說:“我出去尿尿。”
先生和薑軒揮了揮手,我走出了房間。外麵的燈還亮著,如果黃老爺子沒有出這麼一檔子事,現在應該是在端祭飯。
黃家的院子靠近河邊,廁所在院子外麵,走出院子還能聽見小河的流水聲。
外麵有一個豬圈,不過豬在兩天前就被殺了,我解開褲子就向豬圈美美的撒了一泡尿。
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的酒勁一下沒了大半,腦子異常的清醒。
我前麵的是一條大黑狗,它就像人一樣看著我。不叫也不鬧,我懷疑它想咬我的小鳥。
我趕緊提起褲子,它一下撲了上來就朝著我脖子上咬去。我一手抓住它的嘴,一手想推開它。
可是這條狗的身體特別硬,幾乎和鋼鐵做的一樣,仍我怎麼掰都掰不開它一條腿。
狗嘴裏的口水都流到了我脖子上,冰冷又粘稠。現在的我感覺一條冰涼又潮濕的舌頭舔著我的麵部,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薑軒,你他媽快來,我快被狗日了!”我大聲吼道,現在兩隻手都死死抓住狗的嘴不敢鬆手。
它的四隻狗爪踩到著我的身體,好像有四根鋼筋戳在我的身體上一樣,疼的厲害。
我聽到院子裏有人趕來,薑軒還慢悠悠走著。看到大黑狗爬在我身上,他拿起旁邊的鋼筋就跑了過來。
“當,當,當!”
薑軒打在狗身上的聲音好像打在鐵上一樣,他把鋼筋扔在了別處去房間裏找先生。
先生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指著大黑狗顫抖的說:“這是僵屍!”
“僵屍?”薑軒疑問道。
我也納悶了,聽說過人變僵屍,還沒聽過狗變僵屍。
“這條狗是用……”先生開始解釋。
薑軒推了推先生說:“趕快救人啊,就算這狗咬不到橙子,四個爪子就頂穿他的身體了!”
先生這才明白過來,從兜裏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大黑狗身上,它才老實了下來,不再要張嘴咬我。
我努力想把黑狗從身上推開,可是沒有一絲的動靜。薑軒喊來了黃家的人,十幾個人才勉強從我身上把黑狗抬了起來。
“咚!”
我趕緊滾到一邊,黑狗就被重重的掉到了地上。差點嚇壞我,要是還在底下的話我還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