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起風了,周圍的灌木叢被吹的莎莎做響。
整個晚上緊繃著身體,睡的也不怎麼踏實。現在我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崩潰了。不管是從心裏上,還是在生理上。
我一下做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四周,這個場景和高一的時候在玉衡茶館中環境時一樣。
同樣是黎明,同樣隻有我一個。隻不過那個時候安悠悠呆呆的坐在地上,和沒有生命的植物一樣。
徹底讓我崩潰的還是因為那次的見到的東西,那雖然不是我第一次見到屍體。
是我見過最血腥的場麵,雖然一直埋在心底,我以為把這些東西都過去了。
但今天晚上整晚都在緊繃著精神,讓我有些胡思亂想。現在終於爆發了,讓我不得不麵對現實。
仍然是孤立無援,危險時時刻刻都在我的周圍。那次是險後餘生,這次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來臨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根本做不出什麼動作來,雙目呆滯,真的是崩潰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有了亮光,就像昏暗的房子裏打開了電燈,眼前忽然亮了一下。和在幻境中一樣,我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開始浮現出了笑容。
就在笑容還沒有完全浮現在臉上的時候,我感覺背後一痛,轉過去一看竟然是周濤。
他手裏有一把帶血的刀子,我轉過去的時候看到他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向後一抹染了一手的血,周濤把刀子扔在了地上雙手搖晃著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特馬的,刀子都在你手上,你現在說不是你幹的?誰信啊!我一腳就把他踹到了地上,脫下了外套把半袖綁在了傷口處。
這個時候鄭楊他們四個從山上下來了,鄭楊直接跳在了我的身邊問我怎麼了。
我向後看了一眼周濤沒有說話,傷口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現在不能多說話亂動。
不然傷口被繼續擴大,血會流的更多。就算我再有本事,血流多了還是會死。
安宇立馬把背後的背包放在了地上,這次出來帶了簡單的醫療用品。
他是個比較信心的男生,小心得把我綁的半袖解開用白酒消毒然後綁上了繃帶。
處理好傷口以後我躺在一處空地,鄭楊像抓小雞仔一樣把周濤丟在了我們麵前。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幹的。”周濤恐懼的叫著,讓我有些心煩。
“閉嘴!”我的聲音小的連自己我都快聽不到了,周濤立馬就閉上了嘴巴。
剛才蔣維和楊笑大體都說了,後半夜的時候周濤突然站了起來。把鄭楊給的符文扔掉,然後拿上削水果的刀子就走出了山洞。
被周濤捅的瞬間我回複了過來,崩潰的精神也瞬間精明了。周濤比較自私,平時又比較自大。
我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事,不足以讓他有勇氣用刀子捅我。他也不敢半夜一個人離開山洞,這種情況一看就是被附身了。
蔣維,周濤和楊笑走在後麵,鄭楊背著我和安宇走在前麵。他們三個負責把我們六個人的東西和自行車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