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覺得,一定是安堪不願來接她吧!隻是路途不近,她也不想計較什麼,人都上了花轎,再計較也隻是累了自己。
沒有新郎出現的迎親隊伍是讓她沒有緊張心情的原因吧!
“傻丫頭,我不是說過,那可能隻是風俗不一樣而已,你別再想太多了。”左言霜微笑著搖頭,在婉兒的臉上輕輕的拍了拍。
“小姐真好,像小姐這麼好的人姑爺又怎麼舍得不寵呢?婉兒隻是替小姐高興,看見京城已到,小姐終於要成為人婦了。”婉兒淚滑下來,用力的搖頭。
“嗯!為我上妝吧!一會便要起程了,你也想今天我會成為最漂亮的女人的,是不是?”左言霜甜笑著吩咐,將臉伸向婉兒,示意她可以動手了。
“是的,小姐。”婉兒伸手擦去眼角的淚,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不哭,也許真如小姐所說的隻是風俗不同而已,姑爺又怎會不喜歡小姐呢?
花轎已快到門外了,可是不屑子竟然真的不肯回家來,這可是叫安嚴氣得跳來跳去,吼來吼去,最後隻能無奈的往鳳嫣樓去。
鳳嫣樓是安堪於幾年前建立的,一個帶有情色色彩的酒樓,裏麵隻要能出得起錢,便有美人共餐,消費能力好的還有更高級的服務。其實說白一點,也不過是一間妓院,不過是婦女也可以進入進餐的妓院,可是一般身家清白的女人都不會敢來此地。
安嚴從來不屑來這地方,就算這裏每一年為他們安家添加多少的財富都不足以讓他看得起這裏,可是今天為了能把那個不屑子給迫回去,今天他就算是以死相迫都要辦到。
“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回去的。”人才入房門,安堪便冷冷的道,麵無表情的喝下手中的酒,帶霜的雙眸中散發著少有的冷意,往日在自己人麵前秘表現的瀟灑已全然不見,換上的是冰冷的怒意。
他是生氣了,有些事他可以容忍,可是有些事他說了不願意,那麼誰都沒有能力強迫得了他。他爹千不該萬不該將人接過來的,就算花轎在門前又如何?他安堪會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嗎?
“安伯父,你來了,過來這邊坐著,慢慢教訓這個不屑子也不遲。”嚴親王邢基嘻笑著站起,將剛入房門的安嚴拉到椅子上坐下。
邢基是當今的六王爺,而這裏此時坐著還有另外三人,分別是孝親王邢津、五王爺邢毅,及今天的新郎哥安堪本人。這風嫣樓就如他們的窩,早朝過後他們都會往這裏來,也不知是聊什麼的,反正就是那樣便過一天又一天,所以要找兒子,安嚴哪裏也不考慮便直接往這裏來。
“安伯伯親自前來,看來花轎已到安府門外了吧?”邢津遞上茶,帶笑的看向安嚴,溫文的笑容中多少帶著落寞。
“是到門口了,你快跟我回去。”經邢津提醒,安嚴立即從椅子上彈起。
“我已經說過了,那女人我是不會娶的,要娶就你自己娶。”安堪冷下一張臉,繼續自在的分享著桌上的美食。
“你這不屑子在說什麼?”安嚴被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卻因從來不曾罵過人半句而不知該罵什麼才對,隻能重複著不屑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