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時候起程,還要不要我跟清清去送你?”龐軒收起笑容,問。
要分別的時候,不管是什麼情況,總是讓人笑不起來的。
“不用了,我大概是明天一早便起程了。到時候可能會很早就上路去,你跟清清還是不要來的,我怕麵對離別,我不希望明天大家都不會高興,要是真的要走,龐大哥就讓霜兒走得安心一點吧!你說得對,這軒然王朝再大也是在天子的腳下,也許以後我們還是會相見的,對不對?而且霜兒也會輕常給龐大哥你帶信來。”輕輕的搖頭,左言霜拒絕了他的好意。
其實,是她更怕離愁的苦。
記得她嫁到京城那一天,她的心裏也很苦,對爹爹的思念讓她想哭卻不敢哭。
這一次她要走,也不需要有人來增加她的悲傷,若能無聲無息的走,對她來說,也是一個福氣了。
月色高掛,墨墨卻沒有回去的跡象,左言霜不禁心急了。
“墨墨,你不回房去睡嗎?你現在懷了小孩子,你不回去睡,孝親王不會安心入睡的。”左言霜無奈的笑,對於墨墨的執著真不知要如何道謝才好。
“我不回去,明明我很快就可以查到線索了,可是那臭邢津卻不讓我去查,真討厭,我隻差一點就可以為你申冤了。”墨墨技著頭,還在為剛剛被孝親王捉回來的事而不高興。
她剛才回來的時候,才得知原來墨墨去了事發的山崖裏說要查清楚為何崔清瑤會大膽的讓自己在那裏倒下山去,卻剛好被還在山崖處找尋屍體的安堪發現了,便強行帶回孝親王府,也就這樣,孝親王便將墨墨能禁足了。
聽說,這不知是孝親王第幾次對這位王妃禁足了,聽說每一次都沒有什麼大作用的。
可是這一次,孝親王說什麼也要讓大家看緊一點她,不準讓她接近山腳一步。
本來啊!抱有小孩子的女人就該安份一點的,所以左言霜十分認同孝親王這一次的禁足行動,也不希望墨墨在懷著小孩子的時候去做任何一點危險的事。
“墨墨,你別去找什麼線索了,我明天都要走了,而且你為要我申什麼冤呢?現在我都沒有定罪,不是嗎?”左言霜無奈的笑,盡量的想勸服墨墨。
“可是安堪還是不相信你,不是嗎?”墨墨很執著。
“可是我不在意。”左言霜微微的笑,其實心裏也有點難堪。
“我跟你說,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山崖下有一些樹藤,那些樹藤的爬在伸向山崖的樹上,我在想,若崔清瑤是像我這樣一個懂得武藝的女人,哪怕她的武藝並不高強,也可以從那山崖跳下然後捉住樹藤,躲了起來。然後當安堪他們跑去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因為她可以躲在山洞裏去了,我看到一個地方很暗的,那裏樹藤,我想那裏可能就是一個山洞,我想在那東麵山裏,那樣的山洞是不少的,崔清瑤想躲起來其實是太容易了,而且沒有人會想到她人不是在山腳下,而是在崖上的山洞裏。”墨墨緊持她的想法是對的,對著左言霜解釋著她找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