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是她把我推下山崖的。”崔清瑤大聲的吼。
“你怎麼知道這事?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你不是說你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那樹藤上嗎?”安堪心裏起了疑問,開始在想起墨墨跟霜兒的話。
她們說瑤兒一直在裝瘋,一切都是瑤兒的心計,為的就是安夫人的位置,為的就是要將霜兒趕走。
瑤兒真的會這樣做嗎?這個曾經天真善良的女人真的會這麼做嗎?
“我從安府的人裏聽到的。”崔清瑤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頓了一下後找了個借口。
“胡說,你才回安府一天,安府的人不會跟你胡說什麼話的。而且我已經命令他們誰也不能說,沒有人會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安堪否定了她的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嗎?你懷疑我會騙你?”崔清瑤驚覺自己剛才亂了方寸,反羞成努。
“瑤兒,我不希望你是騙我,因為我很不願去知道我心中曾經最善良的瑤兒竟變得那般可怕。”想起墨墨的話,安堪的心漸變不安。
四年的日子裏,若瑤兒真的沒有瘋,那麼她是怎樣過的呢?又會變成怎樣的人呢?他不知道,也不肯定,所以他很怕。
“就算我還是你那個很善良的瑤兒又怎樣?你還愛我嗎?我還會給我名份嗎?”崔清瑤希盼的問。
“對不起。”麵對她的迫問,安堪低下了頭。
他的確是不能再愛她,再給她名份了,因為現在他的心係在霜兒的身上,實在無法多分心去愛人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那個左言霜有什麼好?論姿色她比不上我,論聰明她也比不上我,你喜歡她什麼?”崔清瑤激動的搖著安堪的身子,不甘的問。
她好不容易才回來的,為什麼他就不能再愛她呢?她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左言霜?
“瑤兒,你並沒有失憶,你一直都在裝瘋,一切都是你的手段,是不是?不然你怎麼知道霜兒是怎樣的人?”安堪心痛的問,從崔清瑤的幾番審問的話中聽出了不妥。
他的瑤兒變了,若是以前,她會悲傷的轉身而去,不會爭取什麼的。
但現在的瑤兒,似乎就是在爭,爭他安家夫人的位置,爭他心中的位置。
“是,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裝瘋的,我就是沒有失憶,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好不容易才從山上離開,從那些人的身邊離開。當我回到水曆的市集後知道原來他們左家的千金嫁給了你,當上你的安夫人,當上了你的相爺夫人,你能知道我當時的心嗎?你能知道我有多恨嗎?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你說一生一世隻娶我一個。可是我失蹤了,你卻另娶他人,你怎能這樣做?你怎能對得起我們之間的愛情?我不甘心,我要把左言霜迫走,不管一切後果,我得不到的人,我也不會讓別人奪得。”崔清瑤連連後悔,狠狠的瞪著安堪,不甘心的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