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信箋落了塵,是誰斷了心弦,是誰還在橋頭等候?
如果說,時光可以倒回,那我想回到三年前,那時候什麼都還沒來,什麼都還未知道。專家說:超越光速便可以穿越時空。可是,又有誰能經得住這樣的分解?隻怕是夢回一場空罷了。也不知道何時起,有個人的身影漸漸的被淡忘,而多了另外兩個人的影子,於是乎,茫然了。
有時候,即使挽回再多,即使話語再感人,也無法將一個裝睡的人喚醒。世間最殘酷的兩件事莫過於叫醒裝睡的人,拋棄裝睡的人。舍得與糊塗是我至今無法探尋的問題,那時他笑著對我說:怎麼你也有不舍的時候,還是說糊塗到了今日突然間明白了?
那時我隻是一笑了之,從那以後我們之間便有著東西在漸漸流失,有些事情在緩緩改變。多年前,她問我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不見我會怎麼樣。後來她真的就這樣消失了,連唯一證明她曾存在過的枯樹也沒了,而我,就隻能換個地方慢慢的等待,直到有一日在街上遇見一位和她相似至極卻又不是她時真正的死了心。
看著那相似的背影,淚水滑過了臉龐,滴落在了地麵,淹沒在人海中。從那以後,我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而我,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了,她那一句句呼喚我的聲音。
誰的往事被塵封,誰的記憶上了枷鎖。笑當時的自己太天真,還是不懂得離別的悲歡。世間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複,相逢即是別離,天下無不散的筵席,該走的走,該留的也未曾挽留。一曲白骨哀唱盡她的悲戚與蒼涼,我甚至無法明白她的執著。
世人都有著一分執念,可誰又能傻到明知道他不在了還盼著他回來,最後隻得說一句“你不回來也沒關係,反正你就葬在這裏。”帶上白骨哀,送他遠行。末尾的笑聲明明是清脆悅耳,卻是打得心房疼得無法呼吸。
人們都討厭格格不入,就好像看喜劇不能哭,被排擠應該安靜的躺在後備箱裏,我不能出現在原來的時刻。而我隻能中場退出,一場有了主角的戲劇是我無法插足的舞台,後來,她笑著對我說我輸了。朋友們總笑著說,十年後帶回來給你們看他。而我們卻是打笑著回答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每一本小說裏男女主角之間總是少不了“執子之手,與之偕老”或者“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後的情節也不外乎就是最初相遇的打鬧,中途的告白與第三者出現,後來的結局則是分兩種,一種是男女主角生生世世不見,虐得人心疼掉淚;另一種則是男女主角在一起白頭偕老,養育後代,充其不過多幾篇番外。在所有的讀者中大部分想要的都是一個美好的結局,而我卻總是想著相反的結局。以至於至今我都未見過一本小說的男女主角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