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思嬋也知道這話不該在東徽皇麵前說,若在平常,像她這樣“口出狂言”的侍女,應該是要被拉出去杖刑的。
可她就是想賭一把,賭東徽皇不會對她怎樣。
從剛剛開始,葉思嬋的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現在,就是要去證實。
“無妨,她的擔心也有道理,隻不過這皇家狩獵場中守衛森嚴,是不會有人能傷到朕的。”東徽皇果然沒有責怪葉思嬋,這讓葉思嬋看向他的眼神裏多了些探究。
在東徽皇與汪非雪她們分別上馬後,徭修竹拉住葉思嬋,低聲不悅道:“你看他做什麼?”
葉思嬋沒發覺徭修竹的不對勁,下意識的答道:“覺得他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就多看幾眼,怎麼了?”
徭修竹將葉思嬋的臉扳正,強迫她直視自己:“你作為我的小玩具,眼裏隻有我一人便可。”
葉思嬋忍不住笑道:“主人這是吃醋了嗎?”
“我這是在提醒你身為玩具該做什麼。”徭修竹瞥了她一眼,翻身上馬,往東徽皇他們那裏追去。
汪非雪她們前往林中狩獵時,像葉思嬋這樣的侍女是沒資格跟進去的。葉思嬋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留在原地思考著東徽皇剛剛不處罰她的原因。
這時,汪非煜的侍女小柔忽然來到葉思嬋麵前,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都是你家娘娘害的我家小姐在眾人麵前丟盡了臉麵!現在你家娘娘不在,我就拿你出這口惡氣!”
葉思嬋不悅的眯起眼,她這是想替汪非煜出頭嗎?真是笨的可以。
“大小姐因為情緒激動而失儀,還能怪我家娘娘不成?”葉思嬋道,“你與其在這兒與我爭論,還不如趕緊回去照顧你家小姐比較好。”
“你!”小柔本就因為汪非煜受委屈而憋了一肚子火,再看見葉思嬋這樣的態度,更是惱怒,“你家娘娘還在將軍府時,我家小姐待她不薄,沒想到……竟是養了一條白眼狼!”
葉思嬋見她還想罵下去,抬眸漠然的看向她,緩緩道:“帶她不薄?汪將軍早年忙於邊境戰事,根本無暇回家,大少爺也因為朝中的公務而四處奔走,鮮有在家中的時候。這麼算來,也就隻有大小姐一人能夠照顧到我家娘娘。可在我初來將軍府時,我家娘娘竟連餿掉的食物都吃不出來,這……就是大小姐和你所謂的待她不薄?”
小柔被葉思嬋這一席話堵的說不出話來,嘴巴張了又閉,最後隻能不甘心的瞪著葉思嬋。
“至於白眼狼……我給你一個收回這話的機會。”葉思嬋利用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道。
“是……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是我不對。”小柔被她看的莫名心虛,居然下意識的選擇低頭認錯。
“回去吧。”葉思嬋以上位者的姿態命令道。
此時小柔早已忘了自己找葉思嬋的初衷,隻想趕緊離開。聽到這句話後,小柔幾乎是頭都不敢回的就逃離了葉思嬋那裏。
看著小柔離去,葉思嬋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當下臉色一變,連忙往狩獵的林中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