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因為早上的事而顏麵盡毀的汪非煜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坐於高處的東徽皇。
聖旨……她和徭修竹的婚約終於被下了聖旨!是東徽皇承認的姻緣!
“臣女謝皇上隆恩!臣女謝皇上隆恩!”汪非煜喜極而泣,不顧小柔的阻攔,一下子撲倒在地,連連磕頭。
“皇上,不可!”兩道拒絕的聲音同時響起,葉思嬋尋聲看去,是徭修竹與楚烈。
東徽皇怒極:“怎麼,兩位愛卿可是想抗旨?朕這個皇上還沒死呢,你們眼裏還有朕嗎!”
楚烈跪在徭修竹身邊,開口道:“皇上……”
“皇上!奴婢鬥膽,請聽奴婢一言!”葉思嬋猜到楚烈想說什麼,連忙打斷他的話。
對於葉思嬋,東徽皇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些,語氣也不複方才的淩厲:“說吧。”
楚烈皺眉看她,這個女人又想做什麼?
“皇上,奴婢自知出身低微,是配不上鎮南王殿下的,自然也從未想過能高攀於他。可奴婢與鎮南王殿下相識一場,實在是不忍心殿下娶一個自己無意的女子為妃。”葉思嬋硬著頭皮大聲道,“他可是您唯一的弟弟啊!他的幸福,您舍得親手毀掉嗎!”
“這……”東徽皇此時也冷靜了一些,方才的一紙賜婚,不過是他被氣昏頭了,現在想來,他自己都有反悔的衝動。
徭修竹驚愕的看著身邊的葉思嬋,沒想到她居然會為了他向東徽皇求情……這可是抗旨的大罪啊!
“更何況,今早大小姐在此的所作所為,想必在場許多人都看見了。皇上您來的晚,或許還不知道。”葉思嬋在心裏暗道,汪非煜啊汪非煜,對不起了。
“你什麼意思?你放肆!”汪非煜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來人,還不快把這個口出妄言的奴婢拉下去!”
東徽皇抬手製止:“說下去。”
“今早,大小姐因為鎮南王殿下不願娶她,出言重傷我家娘娘,還差點將我家娘娘推到在地,在場許多人都可以作證!”葉思嬋越發覺得東徽皇給她的感覺很熟悉,膽子也大了起來,“還請皇上替我家娘娘做主!”
“哦?還有這等事?”東徽皇對著下麵的眾人道,“眾愛卿,她所言是否屬實?”
在場沒人敢開口,官職比汪將軍小的,自然是不敢開口。若他說了,便算是得罪了汪將軍,他惹不起!
而官職比汪將軍大的,便坐在一旁看戲,反正事不關己。
葉思嬋早就料到這些人會如此,便進言道:“皇上,這畢竟是女眷之中的事,各位大人可能是沒有在意,何不問問在場的妃嬪呢?”
聽到葉思嬋這話,葉之秋看了眼汪非雪,眼珠一轉,打定了主意。她起身,走到葉思嬋身邊跪下,道:“皇上,汪家小姐與雪姐姐爭執時,臣妾正好就在旁邊。當時的汪小姐可真像發了瘋一般,把臣妾嚇了一跳呢!”
葉思嬋滿意的笑了,看來她賭對了,秋貴人果然站出來幫她說話了。
而這話由葉之秋來說,也是最合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