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兩隻花豹在撕咬另外的八人,暫時沒空理會葉思嬋這邊,也算是給了葉思嬋喘息的機會。
一擊不中,卻反被獵物打飛的認知激怒了花豹。它的眼神變得凶狠,露出了嘴裏的獠牙,猛力衝向葉思嬋,勢要將她撕碎,再吞食入腹。
“你躲遠點。”葉思嬋背對著封雲禕,勾起腳踢向腰間的純鈞劍,整個人順勢一個翻滾,避開花豹猛的一撞。
利劍破鞘,竟發出了一聲悅耳的輕吟,比星辰還閃耀的光在夜幕中尤為顯眼。
葉思嬋抬手,下落的純鈞劍正好劈斷了戴在她手中的手銬。沒了束縛的葉思嬋靈活的接住了純鈞劍,再將腳上礙事的腳鐐劈斷,終於把目光移向了把她當作獵物的花豹。
想吃她?做夢!
花豹警覺的感到了危險,但它有些不相信這危險是來自眼前這個“獵物”。
被複島的人圈養許久的它,早就習慣從上麵掉下來的人就是它的獵物,毫無還手之力的獵物,怎麼可能對它造成什麼威脅?
葉思嬋手持純鈞劍,陰沉著臉,一步一步走向花豹。許是葉思嬋身上的殺意太明顯,明顯到剛剛還橫衝直撞的花豹開始一步步後退。
在它擺出防禦姿態的時候,葉思嬋一個箭步瞬間逼近花豹,手中寒光一閃,花豹那顆毛茸茸的頭顱便落到了地上。
根本沒給它反應的機會,一擊必殺。
葉思嬋立於花豹的屍體前,身後響起了兩聲獸吼。
對了,還有兩隻。
葉思嬋根本不屑回頭,拎起花豹沒了腦袋的身體就向後一砸,將另外兩隻花豹砸的四腳朝天,隨即一同怒吼著朝葉思嬋撲來。
身後傳來花豹沉重的喘息聲,葉思嬋甚至能感覺到它們已經撲到了她的背後,並且後腿施力,騰地而起。
但她不避。
兩隻花豹對著葉思嬋張開了血盆大口,下一刻就可以撲到她的身上,將她按在它們厚實的腳掌之下,狠狠撕咬。就在這時,葉思嬋猛的沉腰轉身,手中一柄純鈞劍將它們攔腰斬斷,腥臭的獸血濺了她一身。
葉思嬋在這時緩緩抬頭,看向高處那將她踢下的人,雖沒有說話,卻看的那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滿身盡是強烈如實質的殺意,眼中嗜血,再無半分別的情感。手起劍落,是那樣的殺伐決斷,似乎生命在她看來不值一提,死亡已是司空見慣。
葉思嬋抬起手,竟是劍指將她踢下的那人。血順著劍身滑落,而她自己也是渾身浴血,如剛剛破封歸來的惡魔。
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那人再也支撐不住,腳下一軟,竟就這麼跪了下來。
“去哪兒。”葉思嬋開口,語調冰冷,帶著滲人的寒意。
她問的是,活下來的人去哪兒。
那人被她嚇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兩眼一翻,就那麼昏了過去。
高處慢慢垂下了一個軟梯,兩名紅衣女子分別立於兩側,示意葉思嬋攀著它上來。
葉思嬋看了看高度,拎起一邊的封雲禕,幫他斬斷手腳上的束縛,隨即腳尖一點,便輕鬆的帶著封雲禕重新來到上方。
見此,兩名紅衣女子有些尷尬的收起了軟梯,對她道:“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