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坐在火爐邊,他的脊背都感覺不到一絲暖意,這冷……是穿筋透骨的冷。這感覺讓他覺得有些怪異,蠱蟲明明已經被清除了,他的身體為什麼還不見好?
秋江雪看他還是凍的慌,便出去給他拿火炭,房間內隻剩下封天罡一個人。
封天罡靠在床上,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嘴唇卻是慘白。一旁緊閉的窗戶忽然被吹開,封天罡還沒來得及往那裏看,葉思嬋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好久不見啊前國師,近來可好?”
見到葉思嬋,封天罡立即斷定自己現在這樣和葉思嬋脫不了幹係,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我不過是想告訴你,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你既然不精通養蠱之術,就不要自以為是的去自己瞎解。”葉思嬋笑的開心,“怎麼樣,被蠱毒侵蝕的感覺和遭天譴的感覺,哪個更讓你接受不能?”
“蠱毒?”封天罡瞪大眼重複,“你竟然給我下了毒!”
葉思嬋聳聳肩,不以為然道:“是你自己作的,還能怪我嗎?你讓那公主嫁給徭修竹,打的什麼算盤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既然你見不得我好,那我又為什麼要讓你好過呢?”
封天罡抿著唇不說話,他知道自己即便是中了毒,也死不掉。這是天譴,若他能死,他早就死了。
葉思嬋怕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故意如此折磨他。
好毒的心……
“我聽說你遭了天譴,想死死不掉,看你這副樣子,似乎還是真的。”葉思嬋挑起他的下巴,欣賞著他過於年輕的相貌,“不如我幫你試試,看看你能不能死……”
秋江雪帶著火炭回來的時候,封天罡房裏已經空無一人。
封天罡現在那麼怕冷,不可能一個人出門。秋江雪看到他那一床又一床的被子還在,屋裏給他加的厚衣服也一件都沒有帶走,不過床前那個火爐倒是不見了。
他真的自己出門了?
秋江雪在屋內轉了幾圈,都得不出什麼正經的結論。她主人確實是行蹤不定,可像這樣一言不發的就離開,還真的是第一次。
她要不要去找他?去找的話,又該去哪裏找他?
葉思嬋帶著封天罡並沒有走遠,雖說是出了鳩摩國,卻也隻是在郊外停下。
將封天罡放下後,葉思嬋看到他跟寶貝似的抱著那火爐,忍不住說道:“你把它放下吧,抱著也沒用,這寒毒是從內往外的冷,你這樣是暖不到自己的。”
說實話,他這樣抱著個大火爐跟著她,她真的覺得很礙事。
封天罡白了葉思嬋一眼,她以為他現在離不開火爐是拜誰所賜?居然還反過來嫌他礙事,嫌他礙事她倒是把他送回去啊!
葉思嬋將他懷中的火爐搶了過來:“想取暖還不簡單?”
把火爐丟在一邊,葉思嬋將封天罡的衣服粗暴的扯開,換來他猛烈的顫抖。
“有這麼冷嗎?”葉思嬋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將他的上衣脫下,手伸到他的背後,猛力點了幾下,便聽到封天罡的喉嚨裏發出一聲抑製不住的歎息,脖頸微微後仰,勾出一條性感的弧線。
葉思嬋看著他,忍不住咋舌。這人明明都是能當她爺爺的歲數了,怎麼還是這麼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