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雖然身體大不如前,但還沒有淪落到你說的弱不禁風的地步。”秋江雪心裏默默的給厲錦城翻了個白眼,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希望如此吧。”厲錦城也沒再做糾纏,秋江雪這個人,他是救出來了,若秋江雪沒能堅持到回厲家的話,那隻能說明是被葉思嬋折磨傷了。
日後厲勁東若是想怪罪,也不會怪到他厲錦城的頭上來。
鳩摩國內,徭修竹將找到的玉璽和兵符交給了鳩摩夜,道:“你打算怎麼處置鳩摩多聞?”
看了看手裏的玉璽和兵符,鳩摩夜冷聲道:“他是我的殺父仇人,直接殺了他的話,未免太便宜他了。”
徭修竹點頭讚同,鳩摩多聞是殺了葉思嬋滿門的仇人,直接處死他,無疑是給了他一個痛快。
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那麼多條人命,自然是要慢慢還的。
“修竹兄有什麼好建議嗎?”鳩摩夜問道。
徭修竹想了想,腦中閃過幾個想法,走到鳩摩夜的耳邊,悄聲說了出來。鳩摩夜先是緊皺著眉頭,直到徭修竹都說完之後,才一邊搖著頭,一邊讚道:“不錯不錯,就依修竹兄的意思來吧!”
眼下鳩摩多聞的傷口不能愈合,身體每況愈下,而太醫們隻是開些緩解疼痛的藥,並且派了一個人全天盯著他,若是發現他快不行了,就給他施針順氣,能吊著一口氣,就吊著一口氣。
自從胡潔瑜來了之後,鳩摩昌月就再也沒有粘過葉思嬋了,整天帶著胡潔瑜到處轉悠,倒是把甘文錦弄的不太開心。
明明是他的人,來這兒這麼幾天了,他都沒見上胡潔瑜幾麵,就連晚上睡覺,鳩摩昌月都讓胡潔瑜陪著,真是……氣死他了!
葉思嬋看出甘文錦這幾天臉色陰沉的可怕,心裏偷著笑,麵上卻表現的一本正經:“甘大哥,潔瑜畢竟還小,貪玩是天性,你那麼寵她,就別跟昌月計較了。”
“我也可以帶她玩啊……”甘文錦氣惱又委屈,看出葉思嬋在憋笑之後,氣的一揮袖子,轉身就要走。
然而,甘文錦卻在轉身的一瞬間察覺到了什麼,皺眉道:“怎麼會是這個味道?”
“怎麼了?”葉思嬋嗅了嗅,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啊。
甘文錦卻沒有回答,直接跟著氣味的來源往前走,邊走邊低聲重複:“這裏怎麼會有這味道?這可是鳩摩國皇宮啊……不會的……不會的……”
當甘文錦停下腳步的時候,葉思嬋發現他正站在鳩摩多聞的寢宮門前。
他說的味道,難道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沒等葉思嬋多想,甘文錦就推門而入,而本該躺在床上的鳩摩多聞卻不見了蹤影,輪班看守他的太醫也倒在了地上。
葉思嬋大致看了一下周圍,走到床邊摸了摸,發現床上還有些溫熱,應該是剛走沒多遠。
鳩摩多聞傷的那麼重,而且傷口還沒有愈合,動一下都疼痛無比,是不可能自己動身跑掉的。
也就是說,鳩摩多聞是被人帶走的。
而甘文錦自從踏進房間的那一刻,就呆呆的站住,沒有再動一下。葉思嬋檢查完房裏的情況後,發現甘文錦是這副模樣,便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