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徭修竹他們都來了,剛到厲家的他們肯定不知道厲家出了什麼事,她怎麼放心……
“我去。”
張淩羽了然,道:“那屬下這就去安排。”
在屋裏的葉思嬋坐到了梳妝台的麵前,看著自己現在的模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但願不會被徭修竹他們認出來。
已至正午,後花園的宴席已經開始,賓客們陸續入席,茶水菜肴也都盛了上來。
來的人大多都是東海之上與厲家有合作的老主顧,要麼就是厲家培養的勢力代表,說起來倒也都是厲鋒相熟之人。
宴席中言語歡唱,時不時有人舉杯邀飲,倒也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葉思嬋在賓客入席之時就讓厲鋒一個個辨認過了,並沒有冒充的人,而那蔣開源也真的就是甘文錦的師父。
沒人知道他這些年去了哪兒,也沒人知道他這次為什麼會回來。
思前想後,葉思嬋恨鐵不成鋼的暗罵:這群海盜在讓賓客進門的時候,就不能看看他們有沒有請帖嗎!
蔣開源消失這麼多年,厲鋒根本就沒有他的下落,況且他還是當年害死厲鋒大哥的人,厲鋒的壽宴怎麼可能邀請他來?
而徭修竹他們從鳩摩國過來,自然也是沒有請帖的。
這群海盜啊……辦事怎麼就不過過腦子!
張淩羽給葉思嬋安排的位置在靠後的地方,而葉思嬋為了保證甘文錦的安全,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厲鋒坐在主位,他身邊的兩個位子空著,分別是厲勁東與厲錦城的座位。一位賓客見壽宴都開始了,還不見兩位少爺,便問道:“厲老爺,今日是你的大壽,怎麼不見府上兩位公子?”
“東兒前幾日被荊文打傷了,錦城在照顧他。”厲鋒飲了一口酒,言語中有些躲閃,然而那人本就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有注意到厲鋒的異常。
旁邊一位賓客接話道:“那可真是可惜了,厲老爺大壽,身為兒女的卻不能出席……這荊文也太不懂輕重了,明知馬上就是厲老爺的壽宴,還把少主打傷,厲老爺你可要好好管教他。”
說到厲荊文,好像也沒見他出席?
坐的離厲鋒隔了幾個位子的厲荊武輕咳兩聲,開口道:“荊文已經在祠堂罰跪了。”
厲鋒還不知道厲荊文已經死了,便皺眉道:“怎麼還在罰跪呢?今天這樣大喜的日子,他犯了什麼錯就暫時不追究了,荊武,還不快把你哥哥叫過來!”
“這……”厲荊武沒想到厲鋒會這麼說,立即吞吞吐吐的為難起來。
厲荊文死都死了,怎麼叫的過來啊!厲荊武自己沒了主意,下意識的想跟葉思嬋求助,可這賓客眾多,他根本就不知道葉思嬋坐在哪裏!
徭修竹等人被安排在了靠前的位置,對於厲荊武的焦躁不安,徭修竹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厲鋒大壽,作為厲家的幾個主要人物卻都沒有出席,這絕不是被打傷和罰跪這麼簡單。
“荊武,怎麼了?”厲鋒也看出厲荊武似乎在遮掩什麼,但他也沒想到是厲荊文死了。
他被葉思嬋關了這麼多天,厲家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是不知道的。就連厲勁東被打傷,他都還是今天早上才被厲荊武告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