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為了彌補自己方才的懦弱,在甘文錦為葉思嬋救治的時候,秋江雪表現的非常賣力,甘文錦需要哪些東西,都是她第一時間幫他拿過來。
見到葉思嬋的衣服上都是血,秋江雪甚至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給葉思嬋換。
甘文錦給葉思嬋包紮好傷口之後,葉思嬋便帶著衣服去屏風後麵換了,雖然裏麵躺著一個厲勁東,但他人是昏迷著的,也不礙事。
葉思嬋傷的不輕,那一鞭直接打在了骨頭上,要好好靜養才行。這段時間內,葉思嬋怕是不能再跟別人動手了。
門外秋江風的慘叫聲漸漸小了下去,徭修竹走到了門邊,敲了兩下門框,對裏麵道:“你要來補最後一下嗎?”
此時葉思嬋已經換好了衣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向徭修竹點點頭,伸手接過他手裏的長鞭,重新走了出去。
這一去,門外徹底的沒了聲音。
等到葉思嬋回來,甘文錦坐在桌邊,對屋裏的幾人道:“秋家早就盯上了這裏,先是秋江月孤身一人來到厲家要帶走厲鋒和厲錦城,再是秋江風帶著那麼多的士兵前來圍堵,恐怕這厲家往後會更不太平。”
現在最要緊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秋家的實力到底如何。秋家有多少兵力,又有多少像秋江風這樣的人,他們駐紮在哪兒……
“厲家如何,我不關心,但秋家的人既然招惹了我,那我……絕不會放過他們。”葉思嬋給自己倒了杯茶,潤了潤喉嚨。
她雖然現在帶著傷,但她並不是那麼嬌弱的人。隻不過是肩膀上的傷罷了,還沒有重到會影響她行動的地步。
隻不過,她堅持留在厲家的原因,並不隻有她說出的這些。
鳩摩多聞在鳩摩國被救走的事,讓她一直以為是厲家的人做的,因為那人用了蔣開源獨有的迷藥。
可到了厲家之後,葉思嬋才發現蔣開源分明早就不在厲家,而是投靠了秋家。在厲家裏也沒有見到鳩摩多聞的影子,所以,葉思嬋猜測他應該是被帶去了秋家。
雖然她還不清楚秋家的人帶走鳩摩多聞是為了什麼,但她既然有了這個猜想,就要想辦法去證實它。
“秋江風死了的事,應該瞞不了幾天。”秋江雪滿麵愁色,她太了解秋家了,雖然她已經十五年沒有回去,但她畢竟是從小在秋家長大的人。
秋江月這次回去是礙於麵子才隻告訴了秋江風一人,秋江風這麼一去不返,秋家的人肯定會追問。
而知道秋江風去向的秋江月肯定會找別的理由搪塞過去,隻等秋江風帶著她秋江雪的人頭回去。
可正是因為如此,當秋江月也覺得秋江風離開了太久的時候,就是秋江風的死訊敗漏的時候。
那也是……他們和秋家正式敵對的時候。
“瞞?我可沒打算要瞞著。”徭修竹把玩著茶杯,眼睛盯著茶水冒出的熱氣,似乎是在出神。
葉思嬋看了徭修竹一眼,接話道:“沒錯,秋家這回是鐵了心要一舉毀了厲家的,所以把毒都下在了賓客的酒裏,好讓厲家背這個黑鍋,而屬於那些賓客的勢力之所以會找厲家報仇,就是因為秋家這樣刻意的引導了他們。隻要我們把他們引向秋家那邊,這情況就會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