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不妥吧?若厲家交給我們的是一具死屍,這不是晦氣嗎!”秋江月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話,生怕惹怒了家主秋靡。
秋靡搖了搖頭,在這件事上是難得的認真與固執:“雪兒流落在外十五年,就算隻剩一具骸骨,也要把她接回來,認祖歸宗!”
“爹!”秋江月還想勸說,卻看見秋靡擺了擺手,示意她勿要多言。
“這件事,就交給花兒去辦吧,把風兒下葬之後,你就去一趟厲家。”秋靡道。
秋江花認真的點點頭,若接回來的秋江雪真的還活著,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可若是她死了,就像秋靡說的那樣,她畢竟是秋家的人,死了也要埋在秋家的祖墳之中!
交代完後,秋靡便轉身離開,而秋江花也去著手操辦秋江風的喪事,隻有秋江月一人還站在原地。
焦躁的一跺腳,秋江月的手不安的纏在一起,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秋江花準備喪事也就是幾天的事,到時候他一去厲家,不管能不能帶回秋江雪,她所做下的蠢事就都敗露了。
不行,她怎麼能讓秋江花見到秋江雪!
想明白的秋江月立馬衝出了秋家,她要在秋江花見到秋江雪之前,把秋江雪殺了!因為隻有死人……隻有死人是最保密的!
秋江月之所以會趕在這時候去,也是因為她之前接回秋江風的時候,看見了厲錦城和那個女子似乎是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這幾天應該回不來厲家。
厲錦城本就是個棘手的人,而那女子又是能夠殺了秋江風的存在,秋江月若是想潛入厲家做什麼,必須要避開這兩個人。
眼下他們二人都不在,此等天賜良機若是浪費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
像上次那樣大搖大擺的闖入厲家要人,秋江月已經不敢了,但偷偷潛進去殺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由於上次和秋江雪交手失利,這次的秋江月提前備好了驅蟲的藥粉,饒是秋江雪引來再多的毒蟲,她都不怕!
時至傍晚,厲家內一片燈火通明,下人們都在張羅著一個月之後的喜事,忙碌不已。
甘文錦正在秋江雪的房間裏為她治療臉上的疤痕,此時她的臉較之前更加的恐怖,雖然鼓起的疤痕都癟了下去,可疤痕上卻長了一層黑色的油膩物,秋江雪能感到自己的血不斷從疤痕中流出,而甘文錦也確實在拿著棉布替她擦拭血跡。
疼,疼到腦仁快要炸裂的痛感把秋江雪折磨的幾乎發狂,可她卻咬牙忍住,隻要她的臉能治好,和被人嘲笑、被親人嫌棄的痛苦相比,這點痛苦又算什麼!
“表情別這麼恐怖,我知道過程很疼,疼就叫出來吧,別忍著。”甘文錦一邊往秋江雪的疤痕上抹著藥膏,一邊說道。
豈料秋江雪固執的不肯出聲,甘文錦此時藥膏也抹完了,便淡淡道:“你若一直保持著這種表情,疤是掉不幹淨的。”
“嘶……”秋江雪立即發出一聲痛呼,什麼形象都不顧了,放棄所有的忍耐,在床上痛到胡亂的扭動。
見狀,甘文錦輕輕的搖搖頭,歎道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等待藥膏揮發還需要一段時間,甘文錦趁著空檔,端著一盆水出去想要倒掉,卻在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封雲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