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厲家很是熱鬧,雖然來了很多的客人,但人群之間總籠罩著一股隱隱的沉悶。
秋靡帶著秋江月來到厲家的時候,立即感到了從四麵八方傳來的殺意。可當他們看過去時,卻隻看到了一堆互相敬酒聊天的客人,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然而秋靡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會是他的錯覺,厲家裏確實有想要殺他的人。
跟在秋靡身後的秋江月臉色是不健康的蒼白,嘴唇已經血色全無,此時的她是真的快要毒發了。
胸口一陣陣的鈍痛,脊背也在發涼,寒意侵襲進她的體內,她隻能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飄飄然,十分的虛。
來到厲家後,秋江月就一直在尋找甘文錦的蹤影,終於在一個走廊的拐角見到了他。
秋江月激動的拉著秋靡的袖子,指著甘文錦的方向道:“爹,就是他!就是他給女兒下的毒!他手上有解藥!”
秋靡順著秋江月的手看過去,卻在認出那人是甘文錦的時候愣在了原地。
而甘文錦也被秋江月過大的聲音吵到,下意識的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秋靡走到了甘文錦的麵前,冷聲道:“我的風兒和花兒相繼慘死,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醫仙也會幹出此等殺人的勾當。”
“殺人?我可沒有。”甘文錦鎮定自若的回道,“秋家家主可不要亂說,這要是傳出去了,毀的可不隻是我一人的名聲。”
“你就是那個隱居在穹隱島上的醫仙?”秋江月後知後覺的怪叫道。
看到秋江月時,甘文錦輕笑一聲,故意用輕佻的語氣說:“呦,還活著呐?”
“還請你交出解藥,不要逼我動手。”秋靡按住身後想要動手的秋江月,對甘文錦如是說道。
“我與你這秋江月原本就約定好了會在今日把解藥交給她,不知道你是怎麼產生我不會給解藥的這種蠢想法。”甘文錦嘴上絲毫不讓,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藥瓶,丟給了秋靡。
如此的爽快,讓秋江月也沒有想到。
她之前和秋江花費勁辦法也要不到的解藥,這個甘文錦卻給的這麼隨意?
難道隻是因為他說要等到今天給,所以就必須今天給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花哥的死算什麼?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原來她自始至終……都不過是被甘文錦牽著鼻子走的玩偶罷了!
拿著秋靡遞過來的解藥,秋江月賭氣的將裏麵的藥丸狠狠倒進了口中,卻在咽下的時候聽到甘文錦慢吞吞的說了一句:“每一粒是七天的藥量,一瓶大概能管你兩三個月無礙。”
“什……”秋江月連忙吐了出來,伸手到喉嚨裏卻摳,卻為時已晚。
秋靡看到這一幕,目光森冷的看向甘文錦,怒道:“你故意的!”
“家主啊家主,你覺得正常人會一次性吃掉所有的藥嗎?你女兒自己作的,還能怪到我頭上不成?”甘文錦無所謂道,“解藥,我已經給你們了,再纏著我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之後,甘文錦轉身欲走,秋靡看著秋江月痛苦的模樣,哪會就這麼放過他?
“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隨著秋靡的話落,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一堆蒙著麵的暗衛,將甘文錦團團圍住。在他身邊的客人們也因為秋靡的這一舉動,被嚇得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