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禕在作法的時候,封謙浩是不能去打擾的,所以他隻能遠遠的看著。
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師父作法,但他就是覺得這一次和之前的那麼多次,都不一樣。
怎麼說呢?以往的封雲禕無非就是替有旱情的地方求求雨,或是有兵災的地方求求平安,沒有哪一次是需要用自己的血獻祭的。
封謙浩跟著封雲禕學了這麼些年,自然也知道有些厲害的術法需要用到自己的鮮血獻祭,可是最近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嗎?竟然需要讓他的師父用上這樣的術法?
強烈的不安出現在了封謙浩的心裏,可他也不敢上前打擾,隻能站在遠處守著。
總覺得今晚的師父有點可怕呢……
說起來,師父早上說要進宮麵聖,也不知道和那個皇帝說什麼了。
就在封謙浩胡思亂想的時候,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出現了詭異的青白色,站在高處的封雲禕卻勾唇一笑,術成。
封謙浩看到了封雲禕嘴角那一抹笑,頓時覺得背後一陣涼意。
第二天,葉思嬋還沒起,就被外麵嘈雜的吵鬧聲給吵醒了,胡潔瑜過來敲了敲葉思嬋的門,語氣有些急:“姐姐你別睡了,快起來!聽雨樓裏出事了!”
聽雨樓出事了?
還在床上犯懶的葉思嬋聽到這句話,困意一下子就沒了,連忙穿好衣服就跟著胡潔瑜去了聽雨樓。
在去的路上,葉思嬋問道:“小瑜,聽雨樓出什麼事了?”
按理說,在這裏應該是沒有人敢對聽雨樓不利的,畢竟聽雨樓的背後就是暗流閣,輕易不會有人敢招惹。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人一進來就倒下了,我出去看過,街上也有好多人是這樣,師父已經過去了。”
一進來就倒下?
葉思嬋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還是跟著胡潔瑜去了。
到了聽雨樓之後,一樓的大堂內已經躺倒了不少人,甘文錦麵色凝重,見葉思嬋和胡潔瑜來了,連忙把她們擋在外麵:“別過來,他們染上了瘟疫,我們先回暗流閣再說!”
葉思嬋和胡潔瑜都是大吃一驚,葉思嬋連忙問道:“瘟疫?這東徽朝中怎麼會有瘟疫呢?”
在回暗流閣的路上,甘文錦一臉凝重:“不清楚,按理說東徽朝應該是不會發出瘟疫的,而東海厲家離這裏也不算太遠,東徽朝和東海也有通商,說不定就是從東海厲家傳過來的。”
經過甘文錦這麼一說,葉思嬋才猛的想起之前他們走的匆忙,根本沒有顧得上給厲家的其他人治療!
因為那名殺手的自盡,讓葉思嬋慌了陣腳,出於自責,所以她才帶著所有人迅速的離開了東海厲家。
她本以為處理完了秋江雪的屍體,就應該會沒事的,可是……
回到暗流閣之後,甘文錦提議道:“現在瘟疫鬧的太凶了,東徽朝的大小街道都已經出現了疫病,這裏已經不能再待了。”
葉思嬋覺得情況不太對,問道:“上次不是已經配出治療的藥方了嗎?不能治嗎?”
“和上次的不一樣,雖然疫情相似,但是不完全一樣,之前的藥方用了沒效果的。”甘文錦也覺得有些煩躁,“這次的疫情來的突然,再留在東徽朝,我們也可能會染上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