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除去鳩摩國,剩下的也就隻有海皇天養逆了。
但這個天養逆……封謙浩也不怎麼看好。
且不說他因為和葉思嬋的約定,三年之內不得進犯東徽朝,光是封雲禕把他的命和徭問竹交換了這一點,對他來說就是致命的折損。
隻要天養逆再想攻打東徽朝,從徭問竹的手裏奪回帝位,就是逆天道而行的事,難度也會變大許多。
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由於封謙浩要等的人已經來了,葉思嬋她們便和鳩摩夜告了別,往耀瀝朝出發。
徭修竹一路上有些悶悶的,和他同一輛馬車的葉思嬋發現了這一點,便問道:“修竹,可是在煩惱什麼嗎?”
聽到葉思嬋的問話,徭修竹的眉頭緊鎖,似乎是有些不安:“原本,我們這些人裏就隻有一個國師封雲禕,可是後來忽然冒出一個他的徒弟,到了現在,又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個他的師兄……嬋兒,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國師那邊的人,似乎在越變越多。”
“這倒是……如果再加上封天罡的話,就四個人了。”葉思嬋點了點頭,隨即笑了一下,“這說明雲禕他師門的弟子多,說不定是個大門派呢。”
徭修竹無奈的笑道:“就你樂觀。”
“指不定哪天就連雲禕的師叔輩都出現了,現在時局這麼亂,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
說完,葉思嬋便托著下巴思考:其實也不是時局太亂,至少鳩摩國內一切正常,隻是東徽朝和耀瀝朝的情況比較糟。
東徽朝內天災不斷,孑雙一定忙的焦頭爛額吧……
而此時東徽朝內,距離發現帝都國師府似乎不能夠再治愈瘟疫一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原先的僥幸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了既定的事實,這一處國師府真的已經沒有作用了。
“怎麼會這樣……”孑雙在皇宮裏已經急壞了,凡城的封雲禕舊居並沒有傳來無法治愈瘟疫的消息,也就是說那裏還是一切正常的。
可為什麼他這裏卻變成了這樣?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擅自拆掉了那個什麼摘星台嗎!
不可能,這也太荒謬了!
雖然孑雙的心裏始終不願意承認是因為摘星台不複存在的原因,但他知道八成就是因為這個了。
自從摘星台被拆,帝都已經死了不少人,瘟疫無法被治愈的恐慌已經再次在人群中爆發。
由於孑雙隱瞞國師府的作用,他的子民已經深信有了能夠治病的藥方,而現在藥方不再起作用,這些可憐的人隻能想到一種可能:神明降罪!
在帝都中,已經興起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教派,被瘟疫折磨的人們紛紛加入,祈求能夠得到神明的寬恕。
當這些事傳到孑雙耳朵裏的時候,他除了捏緊拳頭,根本沒有什麼他能做的事了。
沒想到他當初為了一時的發泄,竟然害得許多人因此喪命,並且還助長了不少的歪風邪氣。再這樣下去,東徽朝就要完了啊!
不行,他身為東徽朝的皇帝,一定要做些什麼!
“來人!傳朕旨意,即日起在國師府內重修摘星台!”
執行這道旨意的人是正在國師府內處理難民事務的楚烈,在接到聖旨的時候,楚烈就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