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涼了?”
虞聞雨微微一笑:“屍體啊,還能是什麼?海皇陛下當場處決了他。”
連玉聽完,臉色煞白,並且腳下不穩,直接往後踉蹌了幾步:“你說什麼!這是真的嗎!”
雖然那個人跟她非親非故,但他到底也是她連玉的手下,海皇陛下居然就這麼殺了那個人,難道在海皇陛下的眼裏,她就沒有一點分量嗎!
還有虞聞雨說的七天之內不到海皇府,就要提頭來見,這是真的嗎?
雖然天養逆的玉牌不會有假,但是傳話內容除了當時在場的人知道,就隻有從虞聞雨的口中得知了。
虞聞雨這個賤婢說的內容,真的就是天養逆的原話嗎?不,連玉不信。
就算天養逆因為當年的那件事對她懷恨在心,但他們之間那麼多年的情分不可能說斷就斷,天養逆不會這麼狠心。
對,天養逆不會這麼狠心。
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確信這一點,連玉僵硬著一張臉,甩下狠話:“死丫頭你等著!等我到了海皇陛下那裏,若是發現你今日所言有半點偏差,我定不饒你!”
說完,連玉便吩咐人備船,急急忙忙的趕去了複島。
虞聞雨看著她離開的樣子,想起身上還有天養逆的玉牌,這可是一定要還給海皇陛下的。
於是虞聞雨也緊跟在連玉的後麵,離開了島主府。
然而,虞聞雨偷來的船畢竟太簡陋,比不上連玉乘坐的大船。再加上連玉刻意的加快了行船時間,虞聞雨在海上的時候基本上連連玉的船尾都沒有看見。
連玉幾乎是用最快的時間趕到了複島,來到海皇府的時候,已經是虞聞雨離開的九天之後了。
這兩天連玉晝夜未歇,沒敢做絲毫的停留,拚命的縮短行程趕往海皇府。她為的不是別的,隻是想知道虞聞雨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句“七日未到,提頭來見”,到底是不是真的。
雖然一路上連玉不斷的告訴自己這隻不過是那個賤婢信口胡謅,但是越往海皇府裏麵走,她的心裏就越是沒底。
虛汗已經出了一層又一層,她的手掌緊握,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了掌心。
天養逆正坐在大廳裏喝茶,見到連玉的時候,他隻是輕輕的放下茶杯,說了一句:“你遲了兩天。”
這句話讓連玉的眼神瞬間呆滯,虞聞雨那個賤婢說的是真的!天養逆真的要殺她!
連玉努力為自己申辯:“是那個賤婢!她在路上就已經花掉了七天的時間!不關屬下的事啊!”
“我可不是來聽你解釋的。”天養逆淡淡道。
對此,連玉也徹底認清天養逆是非要追究此事了,便冷然道:“海皇陛下,屬下不知犯了何事,竟然要讓海皇陛下如此處心積慮的除掉屬下。”
連玉知道不可能是因為虞聞雨那些人的事,她們畢竟隻是島主府的下人,殺了便殺了,能有什麼?
那些下人的命和她這個霧隱島島主的命,哪個比較金貴?這根本是不需要想的。
可是天養逆確實是讓虞聞雨帶回了那個命令,難道這中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