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的死對我打擊很大,至少這段時間我都是跪在他的靈堂前,吃的也少,喝的也少,隻是堂哥靈位前的香檀上插了很多香蠟,因為我的關係,蒲團上來拜祭他的小弟也多,想必在那邊,堂哥應該過的比我好吧?
我覺得堂哥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我。沒事瞎給他換什麼狗屁工作?
他在以前那個破公司待著,就讓他待著好了。沒事提什麼刀!賭什麼博!
燒香磕頭,這些如果算是贖罪,那我就算天天燒香,天天磕頭。這罪也贖不完啊。
其實最傷心的人還是嫂子,她已經接連哭暈過了三次。
他還和我說:“磊子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嫂子吧。是嫂子不好,是嫂子不要臉,我不該和劉能狼狽為奸。磊子你說,我是不是一個潘金蓮,我是不是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嫂子,話不能這麼說,我哥他現在肯定看著你呢。她肯定希望你活得開心。他也不會怪你的,你就不要自責了。”
“哎……”嫂子悠悠的歎了口氣,眉目中充滿的都是自責。
她安慰我,我安慰她。我們兩個人都知道安慰對方,但是卻都原諒不了自己。
堂哥的屍體在他死後第四天就火化出殯了。據說那天是個好日子,特別適合出殯,能讓死者的靈魂能少受疾苦,下輩子投一個好胎。
堂哥的喪事辦完了,我心中空落落的感覺怎麼也揮之不去。
出殯後的第二天,我來到了警察局,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早就已經落入了法網,隻是我忙於堂哥的喪事,今天才有空。
不過我來到了警察局後,發現肇事者竟然是個煞*筆,是個有點思維障礙的家夥。他說話的邏輯一點都不通,後來請來精神科的專家看了一下之後,專家隻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什麼也審不出來。
其實能不能審出什麼並不重要,幕後主使一定就是劉能這個家夥。
我來到這裏,並不是想問出什麼。隻是想要肇事者的一條狗命罷了。
我看著那個肇事者,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一看見他我的火氣就騰騰的往上冒。
“啊!”
我忍不住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腳,然後揮起拳頭又是一陣猛錘。
我一拳借著一拳從他的肚子打到了他的他的臉,臉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了。
他不懂說什麼話,隻是嗯嗯啊啊的叫著痛,然後隻知道捂臉,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我也同樣不好受,兩個拳頭一抽一抽的疼,就好像我不是在揍人,而是在自虐一樣。
揍著揍著,我就哭了出來,哭著哭著就蹲到了一旁抱著腦袋。就像是一個鴕鳥一樣。
突然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滾。”我頭都沒抬的吼道。
那人好像沒聽見一樣,又在我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我憤怒的抬起頭,我發誓無論是誰,我要先把他打一頓再說。
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既美麗又熟悉的俏臉。
“陸疏影,你怎麼在這裏?”看到是這個女人,我的火氣又削了許多。
一張美麗的臉龐真的很重要,如果她長得醜一點,或者是個男的,肯定免不了一拳。
“我是警察當然可以在這裏。還有我剛剛看你揍人,其實真的不怎麼樣,要不要我教你?”
陸疏影穿著一身警服,和上次穿紅風衣的她比起來,警服讓她多了些正氣,少了許多魅惑。
這個女人的氣質總是在變來變去的。
“你要教我揍人?”我吃驚的望著她。
“其實揍人沒有什麼好教你的,我隻是想告訴你怎麼用最省力的方法,讓對手受到最大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