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話，我不想要說第二遍。”唐湛羽又說道。
程沁沁終於忍不住了，邁出去了一步：“王爺……”
聲音帶著很強烈的顫意，整個人也都在那邊發抖。
“是你？”唐湛羽看著程沁沁。
程沁沁垂下頭，眼淚都已經被嚇出來了，很低很低的說道：“對，確實是我。”
“理由？”唐湛羽的聲音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程沁沁從來不曾覺得，自己家的這一個王爺，竟然能讓人害怕成這樣，也許，這才是千年之前那個戰神的樣子吧，更也許，真的是因為她現在做錯了事情。
旁邊的程彬初這下也站不住了，忽的也向前麵走出去了一步，開口說道：“王爺，這件事情不怪我姐姐，是，是我讓她這麼做的。”
程沁沁一愣，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弟弟。
程彬初站在那邊，看著唐湛羽，說道：“這件事情沒有跟王爺商量過，確實是我不對，但是我們就是想要將事情鬧大一些，才能讓外麵的人更加覺得這是一灘渾水。王爺，您試想，如果您正在尋找一個喜歡吃蘋果的人，而剛好就有一個人站出來，被人說她是非常喜歡吃蘋果的那個人，那麼您覺得，這個人是真的喜歡吃蘋果，還是有可能被其他人推出來當成一個替罪羊羔和擋箭牌呢？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湊巧的事情的，對不對，王爺。”
唐湛羽安靜的看著程彬初，沒有說話。
那邊的程沁沁心裏麵還在發涼，但是同時又覺得溫馨，因為自己的弟弟而欣慰。
現在這種時候，敢於站出來替自己擋箭，除了親人，似乎不會有別人了。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孫大全這個話嘮，平時能說一大堆的，現在也沒有開口了。
過去好久，唐湛羽才低聲說道：“或許，你說的有道理。”
程彬初心裏麵悄然鬆了口氣。
唐湛羽卻又看向程沁沁，意味深長的說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不要以為本王不清楚，但是念在你們有功的份上，這次的事情，我可以暫時不追究。”
這句話，讓程彬初剛剛才鬆掉的那口氣，重新提了上來。
程沁沁更是整個人都抖了一抖。
“功過相抵。”唐湛羽繼續說道，“沒有下次，知道麼？”
“是，是……”程沁沁點頭。
但是在唐湛羽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那邊的孫大全是非常覺得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著唐湛羽。
傳說裏麵的唐湛羽，可並不是會這樣通情達理，並且有什麼“功過相抵”的說法的人的。
傳說裏麵的肅清王，他殺人不眨眼，他功就是功，過就是過，從來不會說要給人什麼好看，或者有什麼赦免。
但凡惹到了他的人，從來就隻有一個下場。
死。
但是現在的唐湛羽，讓孫大全真的覺得跟傳說裏麵的完全不同。
現在的唐湛羽，似乎……很有人情味，也似乎，很……仁慈？
孫大全不知道自己這樣子的想法是對的還是錯的，畢竟，傳說，也有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