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夏生轉交的那些話，唐湛羽給熊樂穎洗頭發，洗澡。
兩個人一起泡在了四平米的正方形浴缸裏麵。
熊樂穎混混沌沌醒來，就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撫摸著自己。
她含笑了一下，渾身都很暖和，但是還是在水裏麵抱緊唐湛羽的身體，汲取更多的暖意。
唐湛羽很想要她，忍了很久，也一度問自己，為什麼一千多年都可以忍耐下來，麵對著這麼一個小女人，就那麼困難。
可是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要她的時候。
垂下頭在熊樂穎的臉上又親了一口，他幫她搓背，而後洗幹淨頭上的這些泡沫，抱著她起來，又給她吹頭發。
全程，熊樂穎都像是綿軟的洋娃娃，仍由唐湛羽擺布著。
唐湛羽看著她睡成的這個樣子，不由笑了：“所以，到底你是娃娃，還是夏生和冬生是娃娃。”
自言自語的一句話，以為熊樂穎是沒有聽到的，卻不想，熊樂穎在睡夢裏麵呢喃：“都是娃娃，可愛死了。”
唐湛羽笑了，俯下頭，在熊樂穎的臉上，又很輕很輕的吻了一口。
熊樂穎又睡著了，靠在了唐湛羽的懷裏。
唐湛羽將她抱到床上後，眉頭微微皺著，看著她的額頭，被窩裏麵大掌，就輕輕的放在她圓滾滾的肚皮上麵。
現在仔細算時間的話，差不多已經有五個月了。
也許是因為是他的孩子的原因，五個多月的肚子已經圓滾滾了。
唐湛羽抬手在肚皮上麵輕撫摸著，忽的一頓，覺察到一絲氣息。
沒有人在說話，但是他卻恍惚能聽到有人在喊他。
唐湛羽閉上眼睛，凝神屏息。
神思超然，脫出凡體，他入了夢境，順便將這縷氣息也一並拉入了夢境。
夢境裏麵，是他的墓室，他站在書房裏，抬眸看著對麵的那縷金蘭氣體，沉聲道：“兒子？”
氣體像是浮動的鎏金，變得旺盛。
沒有聲音，但是唐湛羽可以感應到的一絲空靈。
“是，父親。”
“何事？”唐湛羽又道。
“……”
金蘭略有一些不悅，主要是在熊樂穎的溫柔熏陶之下，他一直都像是個小公子一般，現在麵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卻好像在被審問是怎麼一回事？
頓了頓，金蘭說道：“我很痛苦，也很難受。”
唐湛羽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將自己召喚出去，說的是這個。
唐湛羽抿唇，很輕很輕的說道：“你母親同樣難受。”
“是以，我才越發痛苦。”金蘭聲音很輕，帶著小孩子獨有的奶聲奶氣，說道，“我得知自己一直在消耗母妃，便越發想就此毀滅。”
“不準。”唐湛羽沉聲打斷他，“你若現在自毀，你母親之前滋養你的陰元全部都平白浪費，於事無補，而且她會因你自毀而大損，朝不保夕。”
“我要怎麼辦？父王，我怎麼樣才能更快長大？我能用真元嗎，我能感覺到自己真元氣息不弱。”
唐湛羽沒有說話，濃眉輕壓在眉骨上，麵容肅穆。
這件事情，是唐湛羽所不能想的。
他不敢擅自讓孩子動用法力，不然可能會對熊樂穎造成更重的傷害。
現在的情況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也許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要這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