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沒有敲門聲了,門直接被人打開了。
商慕然皺眉,抬起頭看過去,眼神很暴戾。
當然,這種暴戾也是故意的,因為現在基本上可以猜出來的人是誰。
果不其然,門被一個助理推開後,他就看到了商建業的臉。
而他“來不及”收回的暴戾眼神,也撞在了商建業的眼眸裏麵。
“商慕然”一慌,趕緊收回目光,將自己的兩條腿也放了下來,調整坐姿。
商建業冷笑,真的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實在太過廢物了。
“怎麼,”商建業淡淡道,“剛才什麼樣的姿勢,那就什麼樣的姿勢,你換什麼?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習慣嗎?難道你覺得我這個當爸爸的會不知道?”
商慕然沒說話,垂下頭,避開商建業的目光。
“你是真的聽不到還是假聽不到?我在跟你說話。”商建業今天的耐心似乎非常好,淡淡的開口。
商慕然深吸了口氣,抬起頭,終於將目光看在了商建業臉上。
“嗯,聽到了。”
“你什麼時候能有點出息?”商建業好笑的看著他,“讓你帶著那麼多人一起去了西北部,你一點貢獻都沒有,膽子反倒是好像變得更小了,不,不對,我怎麼覺得你的臉皮變厚了?”
蕭常心下一緊,有些不安,好在現在的商慕然就應該是一個不安的狀態,所以應該不至於引起對方懷疑。
而且孫大全說的對,他現在是商慕然的身體,就算真的有什麼奇怪的行為,那也還是商慕然,別人應該不會想到什麼靈魂對調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上麵去。
他不應該緊張把自己暴露了。
對,不應該的。
隻是,現在商建業的這個模樣,和說話的語氣方式,在蕭常眼睛裏麵,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試探。
“跟我說說,那個影先生平時都跟你們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的。”商建業又道。
雖然臉上的表情仍然溫和,但是心裏麵的心情確實極為不好的。
他問出這些話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很簡單的一點就是,他不甘於被影先生那樣的貨色給壓下去。
連影先生這類盜墓的不入流的人都能他這裏壓下一頭,傳出去還指不定要怎麼被別人笑。
作為一個主導型人格,商建業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或者說,應該是極其厭惡和憎恨。
蕭常頓了頓,稍微緩和過來,想起了來之前群裏麵的那些分析,深刻解剖了商建業這個人的性格,現在看看,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自私,陰暗,狹小,見不管別人好。
“他,挺乖張的。”蕭常舔了下唇瓣,說道,“平時跟我們說說笑笑,像是能打成一片,可是背地裏麵誰都知道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路上遇到一個小偷偷了他東西,他差點沒把那個小偷的手給剁下來。”
“最後呢,真的剁了?”
“沒有。”蕭常扯了扯唇角,“商夢佳那個膽小的女人一直在叫,叫的他心煩。”
“哦?”商建業斂眸,“這倒有趣了,還會賣麵子?”
蕭常心裏麵暗笑,你特麼裝什麼,你帶那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起上路,不就是想要她在路上耍點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