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肅親王這三個字,這三個字,也是他的夢魘。

“老爺?”負責人注意到了商建業的不對,關心的問道。

“無妨。”商建業繼續朝裏麵走去,手裏麵雖然還拄著拐杖,但是看得出來,他是健步如飛的,絲毫不受影響。

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商建業有時候喜歡坐在輪椅,或者說,商建業明明四肢健康,卻還老是喜歡拄著拐杖。

曾經有人壯著膽子問過,但是很快就被商建業給要求“流放”。

這裏的“流放”二字,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流放”,但是比那個流放要來的更加恐怖,而是流入地獄。

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再問,除了商慕然。

商建業不會對自己的親兒子下狠手,但是好果子也必然是沒有事的。

商慕然問過之後,直接就被商建業給關了一個月的緊閉,等商慕然再出來,已經短暫的失去了那段記憶。

這樣的做法讓人對他的腳更加好奇,卻也真的沒有人敢再問了。

現在商建業健步如飛,朝裏麵走去。

現場沒有被人動過,所有的慘況都保持原樣。

屍體七橫八豎的在地上,血流成河,牆麵上,桌子上,沙發下,甚至那邊的櫃台,到處都是淋漓的鮮血。

商錦萌那幾個得力的保鏢死在門口進來的地方,死相淒慘,其中一個身體最壯實的,直接被人打斷了門牙,下巴也歪在了那邊,同時拳頭這邊的指骨都已經分裂了。

商建業氣得發抖,手裏麵握著拐杖,咬牙切齒的說道:“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找死!”

他不是心疼這些死去的手下的手下,這些人對於整個南興集團來說,可謂是不值一提。

但是他氣惱的是他自己的尊嚴被忤逆,對方完全不將他們南興集團給放在眼裏!

肅親王,真的是那個肅親王?!

這個大魔王到底躲在哪裏?!

商建業忽然覺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覺,這樣的危機感讓他害怕和不安。

很明顯,那個肅親王的身體是完全沒有恢複的,作為最強勁的對手,商建業對這個肅親王太過了解。

知道他好戰,知道他勇猛好鬥,知道他和自己一樣,作風強勢,最不能忍受別人的挑釁和忤逆。

所以,在麵對南興集團勢如猛虎的時候,這個傳說裏麵的肅親王必然也是坐不住的,肯定要同自己一爭高下。

但是現在,這個肅親王卻選擇了這樣一種一口一吞,局部戰鬥的方法,這對於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來說,是不是有一點太過於憋屈?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的實力真的不行,遠遠無法跟自己正麵較量,換句話說,會不會是黑羅氏族那些人真的還沒有被這個肅親王找到?

商建業腦子有些亂,暫時根本就理不清這些東西。

而且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裏麵那個叫做熊樂穎的女大學生的麵孔,又若隱若現的出來。

之前好像已經排除了她的可能性,可是現在卻又覺得她非常的古怪。

商建業抿唇,眼眸變得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