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還在旁邊繼續說著，可是商建業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沉默了好一陣子，商建業拿過旁邊的拐杖起身，拄著拐杖去到了那邊的窗口。
這一個動作，就代表現在商建業的心情是真的很糟糕，這也是商建業一直以來慣有的思考方式。
助理停了下來，不再繼續說了。
那邊的秘書們也都沒有說話。
過去好久，商建業沉聲道：“那個影老板，你們怎麼看？”
沒人說話，之前很會說的那個助理也不開口了，這一次絕對不要再去當什麼出頭爭鋒的。
“沒有看法？”商建業回過頭來，掃過這些手下們一眼。
“你來說。”商建業的拐杖隨便朝一個人指去。
躲在最旁邊的一個助理愣了下，而後皺眉，很輕的說道：“是一個比較狂的人，有一些目中無人，而且看得出來，他是有一定本事的，否則不敢狂妄到這種地步。”
“那你覺得這一種本事是哪一種本事？”商建業又問。
“啊？哪一種本事？”這個問題，助理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你們覺得。”商建業說著，看向其他助理，“這個影老板，會不會一些歪門邪道？”
“這個應該是會的吧，”那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秘書，這個時候很輕的說道，“他本來就是幹盜墓這一行的，應該是經常跟牛鬼蛇神們打交道，所以會有點歪門邪道，也是正常的吧，不會反而覺得奇怪……”
商建業斂眸，又問道：“那麼，控製別人腦子之類的？”
秘書眨巴眼睛，不知道商建業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安靜了一陣，秘書點頭：“應該，也是會的吧……”
商建業“嗯”了聲，沒說話了。
他拄著拐杖，朝另外一邊走去。
到了辦公桌後麵，商建業抬手撿起那邊的水壺，在陽台這裏的小盆栽上淋著。
隻不過這裏的水壺出來的液體，卻不是“水”，而是一種黑色的，帶有一些腥氣的粘稠液體。
這些液體灑到那幾盆盆栽上麵，很快就被盆栽裏麵的泥土給吸收幹淨。
在吸收了這些液體以後，泥土的顏色完全變了，從剛才略帶一些淺淡的顏色，漸漸變成了濃鬱黑色。
而且還施放出了非常非常難聞的氣息，這種氣息，更像是帶著一種腐爛的屍臭味。
這些助理和秘書跟在商建業身邊都已經有很久了，可是一直都聞不慣這些味道，他們現在都在極力忍耐著自己的呼吸，努力不讓自己去關注，也努力讓自己不要反胃，嘔吐出來。
商建業卻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這些盆栽會發出這種惡臭，他站在它們麵前，目光甚至帶著欣賞和讚許，看著這些東西發出這樣濃鬱的黑色氣體，他隻覺得一陣痛快。
“現在要想個辦法找到這個影老板，去茶館那邊聯係下老板，我需要在兩天之內和這個所謂的影老板再見一麵。”商建業又道。
這次說話的語氣帶有一些陰沉，讓這些手下們有一種毛骨聳立的感覺。
秘書點了一下頭，說道：“是。”
“再給我聯係一下細爐，我需要在今天晚上吃晚飯之前見到他。”商建業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