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出了一些狀況,並且這個狀況還不小。
商建業其實是非常了解自己的這些手下的,知道他們沒有什麼大事情的話,決計是不會在這樣的這種時候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商建業抬手重新拄著拐杖,而後起身,恢複了跛著腳的樣子,朝著外麵走去。
蕭常心裏麵輕輕鬆了一口氣,但是沒有回頭,而是豎著耳朵,繼續聽著這邊的動靜。
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除了很輕的,玻璃門關上的聲音。
蕭常垂下肩膀,其實依然不知道今天這一劫有沒有躲過去,相信商建業絕對是不會放過他的。
思及此,蕭常看到地上的病床崩塌的碎片。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了自己最後的勇氣,伸手撿起地上的這些碎片,就要朝著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割去。
但是外麵的這些人一直都在注意著他,當他開始有一些動靜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從外麵衝進來了。
很多人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腕,將那些碎片從他手裏麵強行給奪走。
碎片的利潤非常尖銳,直接割傷了蕭常的手。
先是一滴一滴的淌了下來,但是沒有人去管他受傷的這些鮮血,而是更用力的將他控製住,給按倒在地。
商建業已經出去了,站在玻璃門外邊回頭朝著這邊的“病房”裏麵看來,看到自己的兒子像一隻落水狗,被這麼多人強行捆綁壓在地上,商建業眼睛裏麵一絲同情和憐憫都沒有,隻覺得可笑和滑稽。
這就是他的兒子,一個軟弱無能的家夥,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傀儡一般,可是卻在剛剛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對自己橫眉怒眼,並且真正的強硬對抗。
而這個陌生人,卻是商建業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那個人。
商建業冷冷的收回目光,並不打算繼續看這個兒子了。
商建業朝外麵走去,而跟在旁邊的手下還在不時彙報著情況。
“現在基本已經判定就是那些人幹的,現場還遺留下了一些血液,經證實,是孫家人的鮮血。”助理說著。
商建業忽然停下腳步,皺起眉頭:“孫家後人?”
“是。”助理點頭。
“嗬,”商建業冷笑,“我以為那些孫家後人已經全部都死光了,看來還沒有啊。”
孫家這一族,是商建業下手最狠的一脈,這些人,對於商建業來說簡直就如廢物一般的存在,殺他們比削木頭還要簡單。
但是沒有想到,這群人居然還有後代。
“果然是萬足之蟲,死而不僵。”商建業又道,“那些鮮血在哪裏?”
助理這個時候頓了一下,又說道:“董事長,可能這件事情會比你想象的要複雜一些……”
“怎麼?”商建業回頭看著他,“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你覺得我能想象的多複雜?”
“不是不是。”助理忙道,“不是這樣的,董事長,而是說,這些鮮血並不是他們不小心留下來的,不是他們家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受傷的,而是用塑料保鮮袋裝著,扔在地上的。”
商建業一頓,怒聲說道:“保鮮袋?”
“對……”
這麼說來,那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商建業怒笑:“有意思啊,真的很有意思,看來這些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也可見,那個傳說裏麵的肅親王,真的出現了,否則這些人何來這樣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