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穀不斷回響著瀑布砸擊水潭的聲音,霧珠遍布山穀,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夢如幻,如同人間仙境。
水潭邊的一塊大石塊上,有個赤裸半身的少年盤腿靜坐。少年呼吸之間極有頻率,赤裸的上身的皮膚隨著呼吸輕微的震動著。水潭上方的瀑布“轟轟轟”的轟炸著水潭,在水潭中砸出了許多水花,卻極少有水珠濺到少年的身上。旁邊聲勢浩大的瀑布對少年仿佛是靜默無聲的存在。
半個時辰後,靜坐的少年張口長吐一口氣,淡淡的灰白色氣體如有實體,那雙小眼睛睜開瞬間閃過一道精光。少年站起來,看著浩大的瀑布,自語道:“好久不見,小爺又來了。”一如既往的痞子味十足的調調,不是葉戰還有誰。葉戰經過幾天的調整,恢複了淡定的心境,便開始了修煉。
葉戰赤裸著上半身站在大石上,肌肉不大但棱角分明,假以時日必將雄渾魁梧。
“逍遙遊”葉戰低喝一聲,右腳一踩大石,瞬間發力,雙腳踏著水麵急速衝進瀑布下。瀑布與水潭交接的地方有塊長滿青苔的大石,麵積比剛才葉戰靜坐那塊石頭還要大兩倍。青苔石的表麵有一些入石三分的腳印,是葉戰以前留下的戰績。
葉戰剛衝到青苔石上,還沒站穩,“砰”的一聲,就被來勢洶湧的瀑布給衝到了水潭裏麵。“馬勒戈壁,再來。”葉戰再次衝向青苔石,可惜忽視了腳下青苔石表麵無比滑膩,“砰”葉戰再次跌回水潭中。
“小爺不信邪”葉戰調整步伐,臨近青苔石時,葉戰雙腳仿佛八爪章魚般,緊緊地貼在青苔石上。青苔石上方瀑布如同天河攜帶著雷霆萬鈞萬馬齊奔的浩瀚大勢狠狠打在葉戰的身上。“啊”葉戰滿臉青筋暴漲欲裂,身子被瀑布衝擊壓的半彎,身體搖搖欲墜,雙腳卻紋絲不動宛如任由風吹雨打的柳絮。
“喝”葉戰半彎的身體艱難地抵擋著瀑布雷霆萬鈞的衝刷,一寸一寸的向上扳直,白皙的肌膚早已無比通紅。要是一般人早已被瀑布狠狠地打擊落到下方的水潭,葉戰卻牙關緊咬,雙眼目光堅定。
“轟”葉戰硬抗頭上瀑布的萬鈞之勢,穩穩地站在青苔石上,上身挺直,像把不屈天劍直刺傾瀉而下的瀑布。
葉戰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經脈的真氣,經脈中的真氣浩浩蕩蕩奔赴身體每個角落,全力抵禦瀑布的衝擊,雙腳微分成馬步仿佛紮根於青苔石上的千年老藤,絲毫不動。浩瀚的瀑布時刻不停一波接著一波狠狠地砸著葉戰。葉戰如同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小舟飄蕩不能自主,雙腳卻穩重如山嶽。原本渾厚的真氣隨著瀑布的衝刷逐漸變得稀薄,真氣洗刷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肉。
時間在瀑布的怒吼中慢慢流逝,滴......一秒....半刻鍾.......“砰”葉戰苦苦堅持但氣竭力盡,被瀑布毫不留情的轟進水潭。
葉戰懶散的浮在水裏,臉帶壞笑。“哈哈,比上次長半刻鍾了。看來小爺半年來的努力還是有沒有浪費,哈哈。”爽朗的笑聲仿佛在嘲笑龐然大物瀑布的無能。葉戰在水潭中自娛自樂,各種姿勢層出不窮,比錦鯉戲水更為瀟灑靈活。半年多沒來,隱龍城中又沒有可以遊得酣暢淋漓的水潭,可知號稱“水中小白龍”的葉戰葉小爺憋得多難受。
“好餓啊”在水潭中翻騰打滾的葉小爺摸摸肚子,壞笑的盯著水潭裏遊來遊去的魚蝦,自言自語道:“不知哪位今天運氣好呢?“說完,一個風騷無比的狗刨紮入水中,開始禍害一潭魚蝦。一會兒,葉戰就提著兩條規模不小的黃魚走出水麵,小眼睛已笑眯成一條線。葉戰脫掉早已濕透的衣服,隨手丟在水潭邊的石頭上,反正山穀中沒有其他人。赤裸的的身體肌肉勻稱優美,晶瑩的水珠浮在白皙的肌膚上,金黃色的陽光照在葉戰身上,恍如金童下凡。
葉戰隨手將兩條不走運的大黃魚暈拍,然後蹲在水潭邊,手起手落,三兩下就處理兩條大黃魚。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葉戰連忙提著兩條肥魚跑回小木房。一會,葉戰手裏拿著一些形狀各異的瓶瓶罐罐,屁顛屁顛的走到木房背後的一塊陰涼的地方。那些瓶瓶罐罐是葉戰在隱龍城辛辛苦苦收刮大街小巷的戰利品。當初葉戰和蕭酒鬼開始燒烤時,突然發現沒有調料從而導致葉戰過了一年半嘴裏淡出鳥的日子。民以食為天,食以料為先。為此,葉戰這次足足帶了二十來罐的調料,可見葉戰怨氣之深。
很快,火就起好了,火焰“劈劈啪啪”的燃燒,熱氣逼人。葉戰連忙打開那些調料,手裏拿著把隱龍城燒烤的小刷子蘸著調料,把兩條肥魚裏裏外外刷個通透。看著被鋼叉紮個通透全身泛著金黃色光澤的大黃魚,葉戰已忍不住口水直流,太美味了。
心動不如行動,葉戰手持兩條插著肥魚的鋼叉,架在火上,上下翻滾。葉戰以前跟著蕭酒鬼在山穀一起生活時,兩人的飯菜都是葉戰負責。葉戰在家時兩隻不沾陽春水,最初做的飯菜簡直比毒藥更令人痛苦。蕭酒鬼終於忍不住,將葉戰狠狠地諷刺了一頓,親自弄了一頓讓葉戰至今難以忘懷的盛宴。從那以後,蕭酒鬼說葉戰做,葉戰的手藝也改進了不少,大有直追蕭酒鬼的勢頭。蕭酒鬼無奈的感歎:“你小子學武天賦一般般,咋吃就一點就通呢?天生飯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