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有了媳婦忘了妹子的小混蛋!
半伏在座椅上的陸皎白怒了,剛才那一下雖然不狠,但是在明晃晃的打她臉啊!
坐直身子,看著那個緊緊抱住陸子魚,哭的像朵被雨水打濕的小白花的花瓊,陸皎白心中五味雜陳。
對這個女孩她說不出是喜歡還是討厭,但她很反感這種背著包裹私奔的行為,若是出現在別人家,她可能還會為這個為愛情不顧一切的女孩點讚,但出現在自己家,她也隻能“嗬嗬”了。
“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人,竟然還敢偷漢子,還敢跑!”
拎著那根傷人木棍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生的是膀大腰圓,一雙三角眼此時瞪得如銅鈴一般,那張血盆大口如同通了電的馬達一樣不停的張張合合,說出來的話不堪入耳。
花瓊縮在陸子魚的懷中瑟瑟發抖,陸子魚看著是心頭一陣刺痛。
隻見他擁著花瓊站了起來,輕輕將花瓊推到自己的身後,把她保護起來。
“你敢打她!”
近乎冰冷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凍得人一哆嗦,陸皎白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陸子魚,原本有些陰沉的的眸子更是冷了一分。
婦人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色厲內荏將木棍再次揮起,但這次的方向並不是朝陸子魚身後的花瓊,而是斜斜的抽在身側的地上。
“怎麼不敢,她是我養大的,老娘愛怎麼打就怎麼打。”
“你!”
“魚兒。”
陸皎白雖然嗬斥住了陸子魚,卻沒有下車,反而是衝著婦人招了招手:“大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有了陸皎白的這個台階,婦人也就順勢而下,她明白,這夥人裏這個小姑娘才是中心,她不敢直接跟護著花瓊的少年抬杠,隻能讓這個小姑娘來勸說了。
“陸姑娘,我曉得你不是個糊塗人,這樣吧,你讓花瓊跟我回去,這件事就這麼罷了,我也不追究你們拐帶她的事情。”
被陸子魚那麼一嚇,婦人早沒有了開始時的凶狠,但也並沒有對他們妥協,而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陸皎白同樣知道這樣是最好的,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陸子魚對一個女孩那麼上心,若是來硬的,說不定會傷了多年兄妹情。
當初豐碩的那件事已經讓陸皎白曉得了她在陸子魚心中的分量,既然他能為了一個才認識一天的豐碩與她冷戰一次,那必然也會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十天的花瓊與她決裂第二次。
說起來還真是夠諷刺的,回想過去的十四年,這小子遇到危險一直都是躲在自己身後,還從來沒像此時此刻一樣擋在前麵。
同胞同胎血脈相通的雙生兄妹啊,不管是過了多少年,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是那麼脆弱不堪。
陸皎白自嘲的勾起唇角,漫不經心的斜睨著婦人:“你是花瓊的娘?”
“當然不是,這小賤人的老娘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婦人朝著地麵啐了一口,立刻反駁著:“我是她的婆婆…”
“你胡扯!”
還沒等婦人的話講完,陸子魚滿臉煞氣的吼道,卻沒有看到被他護在身子後麵的花瓊正一臉緊張的咬著唇瓣,蒼白的唇上滲出一絲血色。
“陸子魚!你忘記臨走前阿爹告誡你的話了麼,遇事要處變不驚。”
陸皎白麵上極其的平靜,心裏卻仿若裝著一隻咆哮的巨獸,用盡渾身的力氣才將其壓製了下來。
陸子魚安靜了,婦人沒等陸皎白的提醒就將剩下的情況一股腦的全部吐了出來,好像隻要她再慢上一拍,所有的事情都隻能成為秘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