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考的是長垛,為什麼我一想起這個詞就那麼心塞?”
陸子魚蔫蔫的趴在桌子上,提不起一絲精神,而陸皎白,豐碩,齊遇,風槊幾個人則是圍坐在他的身邊,你一句我一句的鼓舞著士氣。
“怕毛,怕就不要來,來了還做出這幅德行給誰看!”從來隻用激將法的陸皎白。
“長垛而已,我又不是沒教過你,這幾項考試內容裏麵,你需要擔心的是騎射,其他都不是問題。”冷靜分析的這是豐碩。
“魚兒啊,你要是不敢,那還不如把這個名額讓給槊子,反正你這名額也是從他的手裏搶過來的,如果不是對上你,他也不見得會輸給別人。”煽風點火的唯有齊遇那廝。
“對頭。”對往事耿耿於懷,鬱結於胸的莫屬風槊這小悲催。
“喂喂喂,我說你們三個,究竟是在勸我呢還是在勸我呢還是在勸我呢?我怎麼感覺你們都不盼著我好。”
要不怎麼說陸皎白總用激將法法,這丫就隻吃這一套,腦子裏就一根筋,沒辦法。
一聽說要讓他把名額讓出來,立刻就來勁了,他也不想想,這名額是他想要就要,想送就送的麼?
幾個人互換了一個眼神,最終還是由在陸子魚心裏地位最高的豐碩來勸解,其他人…誰管他呢,該吃吃該喝喝,該走就走,懶得動就留下來聽上一耳朵。
“魚兒,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麼?不信任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豐碩覺得他做的已經夠好了,不說能夠讓陸子魚進入前幾名,但至少也不會被輕易淘汰出去,在他看來,陸子魚的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
豐碩不理解陸子魚的想法,同樣,陸子魚也不明白豐碩為什麼那麼輕鬆,他覺得他童試過得都很艱難,三輪考試,他三輪都險糟淘汰,老天不會一直眷顧著他,對於自己的實力,他是完全沒把握。
“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裏亂哄哄的,你們說的那些我完全都聽不進去。”
陸子魚苦惱的雙手撐著腦袋,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幾道深深的裂紋就像刻在他的腦袋上一般,絲毫沒有一絲的鬆動。
“這個呀,叫做考前焦慮症,是廣大中小學生慣有的疾病,一般來說都隻有那些上課不認真聽講,作業拖拖拉拉,考試前完全不複習的學生才會得的。”
幾個人裏僅剩下的一個陸皎白還坐在桌子旁,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炒瓜子,就當著兩個人的麵在那兒嗑,一邊嗑還一邊說著風涼話。
“又開始胡說八道了。”豐碩嗔怪的瞪了陸皎白一眼,他在這兒束手無策,那丫頭不幫忙還淨添亂。
“隨便吧,反正這種模樣的考生我得看多了。”
陸皎白見豐碩不相信她的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表示這件事跟她沒關係。
說來也怪,陸子魚這小子就算是擔憂考試也與一般人不同。
想當初五年的文舉考試,這小子考了三次縣試都沒有一絲顧慮,一直都是他們做親人的在為他擔憂,他卻是吃得飽睡得香。
可現在連豐碩這個當先生的都不擔心這小子的鄉試,這丫竟然開始給他們掉起鏈子來了。